“丁尤要來北境了,我這功課做的...唉,一塌糊塗,怎麼交差啊,這回,總要被卸了這城候一職了吧。”
城候像是一個小孩一樣,將自己的武定城看做是一份武皇給他的課業,而前來武定城的丁尤就是檢查作業的老師。
沈青感覺丁尤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想起來後,瞬間瞳孔放大,是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怎麼會來?!”
沈青音量不禁提高几分,話裡話外都藏不住震驚。
如今朝堂上的事情,都是左相在操心,武皇陛下不知何原因深居寢宮,所以,大小事都是左相和右相在操持,這麼關鍵的時刻,左相來北境了?
還是說,左相覺得北境的局勢已經發展到他非親來不可的惡劣地步了?
就在沈青混亂地思考時,城候哈哈一笑。
“別多想,左相本就是鬥元學宮的仙師,這次來武定城是招生的,不過嘛,檢查作業,也是理所當然的。”
城候雖然嘴上這麼一說,但是內心裡還是透露著高興。
沈青一時拿捏不準城候在想什麼,是什麼立場,亦或說,他是想要左相大人來北境的?
什麼時候,師興文也和左相有了交情?
他可沒有聽說過。
但是,他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太多,對於師興文,不瞭解的東西也很多。
師興文絕對是一隻老狐狸,又老,看起來隨時會去世,但又無論如何都不會去世。
民間,每一年都會有武定城候師興文逝去的訊息,結果,那些傳謠者都老死了,師興文還健在。
“三大學宮要大考了,你撿回來的那個小朋友如何?”
武定城候忽然問道。
他其實早就關注到了那叫九扶劍的小跛子,還派人查過,不過,就和其他北境來的人一樣,查不到什麼東西,這小跛子的背景很平凡。
不過,卻能夠從牧孺郡主的車城上活下來,倒是應該有幾分實力的,和隱藏手段的。
“九扶劍麼,他和雙木學院僅剩的三位學子,都在為五個月後的三宮會考做著準備。”
沈青回覆道。
這些天,他也去了幾次雙木學院,看看那古怪的小跛子,他總是在小跛子施展的劍法中看到了皇家功法的影子,所以,有些好奇。
甚至,他還去問了牧孺郡主,這位孩子,是不是和三皇子殿下有什麼關係,差點被郡主的口水淹死。
“噢,雙木學院又要參加?”城候笑了,“林高寺真是不死心,都參加了多少次,初賽就被淘汰,還都沒有放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