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大會之前,來自大晉各地的青年才俊齊聚神都,這裡面各種的串聯肯定不少。
但是外地的人會不會結成聯盟不知道,神都的這些人雀有著天然的聯盟關係。
而其他們的目標只會指向一個人,那就是定南王世子——景天。
明蘭對這些事瞭解到一些,也提醒過景天,但是景天早就從百曉門瞭解到了,所以他並不在意。
但是現在別人可能不會這麼想了,景天的謀算才是最厲害的那個,這與他的傳言非常的符合。
雲臺山谷內外,天光從雲層灑落,照亮緩慢轉動的極天鼎。
銅鼎上面的人偶紋理栩栩如生,彷彿要活過來一般,上演一幕幕悲歡離合。
郭逸懷醒來坐在蒲團上,靜靜看著那處的人間,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他幾隊的某個人身上,發現此人雙目緊閉,仍然極天鼎內,郭逸懷偷偷的鬆了口氣。
他雙手落在旁準備推著輪椅離開,觸著地面才想起自己已經回到真實世界,這裡不是滄州也不是楚國都城。
極天鼎邊有好些位先醒來的問道者,看著這幕畫面,不由露出笑容,心想原來神都才子郭逸懷與自己這些人也差不多。
……
對生活在皇宮裡的人們來說,冷宮自然是最寒冷的地方。
景天不這麼想,因為他沒有什麼感覺。可能是因為他現在還是住在正裡,一應規矩照舊,帳暖幾亮,只是宮門被封,太監宮女不準和他說話。
某天夜晨,宮門被開啟,方岳端著一碗麵進來。
景天結束冥想,睜開眼睛。
他看到那碗麵,臉上露出笑容。
只要這個習慣沒有變,方岳就不會再有事了。
方岳把麵碗放在他的前,抬頭看著他的臉說道:“你那份罪己詔寫的真精彩,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個白痴昏君。”
景天說道:“大學士的文字不錯。”
方岳這才知道居然連罪己詔也是代筆,不由的無奈說道:“你還能更懶一些嗎?”
景天埋頭吃麵,嘴裡面:“嗯!”一聲。
“你絕對想不到我在哪裡看到的這份罪己詔。”方岳說道。
景天心想都城與各州郡的城牆上都應該有,我怎麼知道你在哪裡看到的?
方岳說道:“我去了趙國。”
景天說道:“你去那裡做什麼?”
方岳說道:“我按你說的去各處看,沒想到真的看到了一個人。”
景天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方岳凝重說道:“我聽到趙皇好像也醒了。”
按照景天的建議,方岳在傷好之後,在這個世界裡四處走走,去尋找那些可能看破天機的人,甚至也去過趙國的皇宮。
他不喜歡去趙國皇宮,因為這座皇宮裡總是充斥著藥味與陰暗的味道,與趙國在大陸的形象截然不同。
甚至他更不喜歡那個太監。
……
恆東一開始還在看著灰色的天空,但卻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繼續看手裡那份楚皇的罪己詔。
他的眉毛很細,臉色有些蒼白,視線在詔書上停留的時間越長,細眉便挑得越高,神情更加陰鶩。
在幻境裡停留了太長時間,他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事情無法忘記,比如幼年時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