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碰巧啊,我要去南汝陽城,你順不順路?”駕車人喊道。
景天笑道:“順路順路,的確是碰巧,我也要去南汝陽城。”
駕車的是方岳,消失了兩天的傢伙,卻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輛黑色的馬車,此刻早早等在五里涼亭前面。
景天第一眼就認出來,這輛馬車卻正是蘇三孃的那輛馬車,雖然被他早都賣給了車馬行,想不到卻被方岳給弄到這裡來了。
“這車麻煩啊!”景天直接登上車說了這麼一句。
方岳沒聽懂,反而說道:“不麻煩不麻煩,用來趕路方便。”
殊不知,他的一句不麻煩,宛州城的車馬行昨天是怎樣的一番雞飛狗跳,車馬行掌櫃的肥胖的身子是怎樣在地上翻滾哭嚎的。
“也好也好!嗯……!”景天坐在舒服的馬車裡面再次說道:“蠻好蠻好!”
方岳從車轅的位置上扭頭看他,景天解釋道:“晚上就睡在車上,還省得去找客棧,想的很周到。”
方岳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揚了揚手中的馬鞭:“架——!”
黑色馬車被景天賣掉是為了怕麻煩,這輛車牽扯到閆山虎攔截蘇三娘搶劫鏡盒的事情,景天當然知道這背後會有多少麻煩事存在。
但是現在他卻無所謂了,不是他境界提高了多少,而是他有辦法解決麻煩。
更何況,有了這輛車的確是能夠解決他用腳行走的事情,反正不著急慢慢的回家就是了。
而且那個方岳,他還是挺高興再見到他,於是他開口說道:“早知道你要去南州,倒不如順便跟我回家玩玩。”
方岳自顧自趕著馬車,他的那柄“劍”仍然背在身後,對景天話回應道:“其實我想去大澤,傳說那裡有一隻通靈老龜的背甲能夠磨礪刀劍!”
“順路就去唄,我不急回家,想去大澤那就去。”景天哈哈笑道。
“那還真是碰巧了,的確順路。哈哈哈……!”方岳爽朗的笑起來。
方岳竟然懂的趕馬車,並且還又平又穩,速度還不慢,兩匹拉車的馬雖然不是很神駿,但顯然是專門拉車的健馬,蹄聲得得……,懸鈴譁楞之下沿著官道一路向西。
晚間的時候,他們來到彰水河的渡口,因為天黑渡口停止了擺渡,方岳將馬車停在河邊樹林中,兩匹馬自去吃草,他和景天就睡在車裡。
“很奇怪很奇怪啊!我一直覺得你身上應該很臭的,現在卻為何沒有臭味?”景天奇怪的問道。
“你才臭哪?你說老實話啊,身上是不是帶酒了,趕緊拿出來。”
方岳與景天像兩個老朋友一般的調侃,景天拿出乾糧和酒葫蘆,與方岳一起吃晚飯。
“我們修劍的人,都有劍火,可以盪滌身上的灰塵和汗水,我是沒錢買衣服而已,你真當我是叫花子啊?”方岳喝了一口酒抓過乾糧往嘴裡塞,一邊含混的說道。
景天取過酒葫蘆,也不嫌棄方岳,就著葫蘆口也喝了一口酒道:“這車上寬敞,倒也多準備些乾糧酒水才是,唉!我說方岳,你跟我說說劍修唄,我挺好奇的。”
“吃飽了睡覺,有什麼好說的。”方岳沒好氣的咕嚕道。
“說說,說說,反正閒來無事,再說我也不修劍。”景天堅持。
“好吧,我知道的不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