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清何在?”聖帝的聲音在桌案之後緩緩響起。
姚月清神色如常站起身,江恆雙眼微眯,這聖帝難道要現在算賬?
江恆朝著那桌案之後望去,只覺得雙目之中突然有一股刺痛傳來,江恆心中一驚,趕忙將移開目光。
而此刻,江恆能清晰的感覺到,聖帝正朝著這邊望來。
僅僅是一道目光而已,便有這等威能。
“殘殺十五皇子本該罪在不赦,但你已有身孕,暫且赦免死罪,按我大武律法,孕婦殺人可等腹中胎兒降生之後再行定奪,只有生出聖階資質的孩童,其母方可免死!”
“如今你腹中胎兒經查確定,乃是聖階天資,今日,朕便正式赦免爾之罪責,但你腹中胎兒乃我皇室血脈,引起我大武帝陵異動,故此你腹中胎兒雖未降世,為了告慰我大武先祖之魂,且先行祭典!”
聖帝的聲音宛若一縷縷浩蕩天音,迴盪在這處大殿之中。
天玄宗眾人聽到聖帝親口說出赦免姚月清死罪,全都激動萬分。
太上長老與劍無月二人立即起身,便要拜謝天恩。
“免了吧!”聖帝伸手輕輕一扶,太上長老跟劍無月便站起了身來。
只有姚月清目光微凝,她的心中也有些難以平靜。
皇家血脈……竟然是皇家血脈……這怎麼可能?
江恆明明是……姚月清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微微俯身道謝。
“好了,你們暫且先下去吧,我還有一言,要與君大師探討。”聖帝陛說道。
“是!”秦王夫婦,以及蘇景兒兄妹,姚月清等人便退出了大殿。
剛一出大殿,蘇景兒便朝著蘇黃天問道:“父王,聖帝伯伯為何叫我們來啊?”
“景兒,你剛才太魯莽了!”蘇黃天並未回答女兒話,反而斥責道。
蘇景兒撇了撇嘴,顯得有些不以為意。
蘇黃天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宮殿,沒有再多言,而是帶著蘇景兒等人跟隨內侍前往偏殿休息。
而姚月清等人則被帶到了另一處偏殿歇息等待。
在那殿宇中,此時便只剩下了江恆與聖帝二人。
江恆的目光很是平和。
“君大師有些緊張?”聖帝的聲音緩緩傳來。
“初見陛下天威,此事難免。”江恆淡淡一笑,口中雖然說著緊張,但是他的這番表現,可是一點都不像有任何緊張的意思。
“以大師年紀,在師門之內也該是一方人傑天驕,朕的小小威勢怕是不足道哉。”聖帝旁敲側擊的說道。
此刻,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絲的不確定,這君大師的背後難道真的便有那等強橫傳承?
這懷疑一起,便再難收住,而且聖帝也很想知道,這君大師的師門傳承到底是何方神聖。
江恆心中不免一沉,自己的背後哪兒有什麼師門傳承,如今若是說不出所以然來,怕是這一關難過了。
就在江恆準備用山野隱士搪塞之時,天命羅盤之中,阿雅立即大聲喊道:“公子,可用截天教弟子名號。”
“截天教?”
“嗯,這個勢力距離大武極其遙遠,公子可放心說出。”阿雅說道。
江恆聞言,懸著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
“陛下自謙了,似陛下這般威嚴,在我師門之中也是少有。”江恆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