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當下也是無奈,不知該怎麼說了,只能搖頭:“罷了罷了,我是輸了。”
既然是輸了,自然就是願賭服輸。
蔣旬只能去給蘇酒卿洗手作羹湯去。
當時打賭,蔣旬本是想用金銀做賭注的,可惜……
蘇酒卿鬼靈精怪的,非要蔣旬做一次飯。
如今……
看著蔣旬扎著圍裙,挽起衣袖一本正經洗菜的樣子,蘇酒卿就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起來。
笑過了,又忍不住感慨一聲:“果然,真英雄即便是洗菜做飯,也是難掩威勢。”
蔣旬皺著眉頭認真洗菜的樣子,不像是在洗菜,倒像是在殺人。
蘇酒卿的調侃,蔣旬也是半點都不在意,只是慢條斯理的將菜葉子洗乾淨,而後又說一句:“不管是什麼事兒,總歸是要認真對待的。”
否則的話,豈不是什麼都幹不好?
蘇酒卿靜靜欣賞了一回,什麼叫君子庖廚。
讓蘇酒卿意外的是,明明是男子,蔣旬做起飯菜來,卻是有條不紊,不慌又不忙。
並且一點看不出是一個新手。
他長手長腳的,行雲流水一樣做起這些,只叫人覺得賞心悅目。
待到做好了,蘇酒卿一嘗,登時驚豔。
蔣旬這分明就是大廚的級別。
非但不難吃,反倒是恰到好處。
蘇酒卿瞪大眼睛,毫不作偽的誇獎一句:“這可真是叫人驚歎了。侯爺真該去當廚子。必是客似雲來,日進斗金!”
蔣旬面上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來:“如此厲害?”
蘇酒卿用力點頭。
蔣旬登時又一笑:“既是如此,那就都吃了罷。”
蘇酒卿看著一大盤的清炒筍片,登時噎了一下:“不行,哪裡能只有我一人享受?”
蘇酒卿拉上了蔣老夫人,又拉上了蔣二老爺。
一家人一同好好的品嚐了一回這一盤珍饈。
蔣老夫人知道這是蔣旬做的,登時就毫不留情的揭露了蔣旬:“什麼第一次,他們行軍打仗,有時候根本就沒辦法帶伙伕,自己隨便烤一烤,也就罷了。久了,火候還是能掌握好的。”
蘇酒卿還是繼續誇讚:“那也是比尋常的人厲害多了。”
這倒是實話。
蔣老夫人也跟著笑:“我看以後乾脆我們也不請廚子了。”
對於這樣的笑話,蔣旬倒是認真的說了一句:“祖母不管想吃什麼,只消得說一聲就是。”
蔣二老爺笑呵呵的:“你這一番孝心,也實在是天地可鑑了。”
只是,這樣的普通溫馨家常,也不知能有幾回。
他們這樣的人家,尤其是蔣旬這樣的人,偷個閒都是艱難。
打賭輸了的第三日,莊子上就忽然來了客人。
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皇帝宋滇。
小皇帝宋滇忽然過來,自然是叫所有人都是忙亂起來。
小皇帝畢竟是皇帝,肯定是要迎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