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蘇酒卿後,蔣旬則是才去了外間處理事情。
蔣旬就這麼臨時抽開身一會兒,桌案上的奏摺就已經堆成了小山。
蔣旬剛看了一小半,就有宮人進來,壓低聲音道:“有件事情,還要勞煩大將軍親自走一趟。”
蔣旬當即就是一挑眉:“何事?”
這是內宮裡的小太監。
“大長公主,請蔣大人封鎖宮中外。”小太監聲音依舊壓得很低,像是不欲人知曉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而行。千萬不能叫太多人知曉。”
蔣旬沒多問,直接就應了:“嗯。”
話已經帶到了,小太監自然也是沒有多留,當即就直接退了出去。
而蔣旬則是叫了劍南進來,吩咐劍南點幾個人,領兵去守住宮中各個出口,務必嚴加排查,不許半點錯漏。
而蔣旬自己,則是沒動。
對於大長公主說的讓他親自走一趟這個事情,他是半點沒在意。
畢竟,蘇酒卿還在裡頭睡著,他怎麼可能離開?
倘若一會兒她醒過來,瞧不見他人,該是如何擔心?
再說了,這樣的事情……一看就是後宮裡的事情。
蔣旬更加不願意多參合。
榮親王去做這個事兒,反倒是合適一些。
只是榮親王如今主要是負責戶部,所以倒是不管這個事兒。
蔣旬微微眯起眼睛,不由得想:或許是該將軍機要務這一塊,給榮親王。自己是不是換個地方待著?
不過,這樣的事情,蔣旬也就只能想一想。
因為就算他自己想挪窩,大長公主和榮親王,也必不肯的。
如此一來,蔣旬也就只能作罷。
這頭,平陽公主和宜嘉公主正在一處。
不過兩人的臉色,都是不大好看。
平陽公主有些惱:“好好的,人都能丟了。真是厲害了。”
宜嘉公主無奈嘆了一口氣:“誰也沒想到,婉太妃竟然會忽然逃宮。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平陽公主微微眯了眯眼睛:“還能為了什麼?顯然,她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了。好好的太妃都不做了。”
頓了頓,宜嘉公主垂眸,緩緩說一句:“要不,將謝夫人請進宮來吧。還有蔣家的二少奶奶。這兩人,和婉太妃關係最親近。”
平陽公主想了一下,而後就又看了一眼宜嘉公主:“你這個法子……太明顯了。”
不過,轉頭平陽公主卻又說道:“去,將謝夫人和謝雲瀾請進宮來,就說,讓她們來見婉太妃,婉太妃突發急症,恐怕是不行了。”
“還有謝大人,也一併通知。”
平陽公主冷冷一笑:“不管如何,既然是不想留在宮裡了,就讓她去吧。”
宜嘉公主頓時會意,當即就忍不住替婉太妃出了一身冷汗。
看這個意思,婉太妃的性命,無論如何也是保不住了。
“那她兒子怎麼辦?”到底還是自己弟弟,宜嘉公主還是更關心這個:“這才沒多大——將來又該怎麼跟他說。”
“他母妃得了急症,撒手而去,怪得了誰?”平陽公主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疲憊。
其實,平陽公主還有一句話,沒跟宜嘉公主說出口。
要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那孩子,恐怕也未必是先帝的血脈。
否則,婉太妃幹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