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運生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張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微臣知罪。”
謝運生自己一下子認了,反倒是平陽公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最後就只能冷笑一聲,連連說道:“好,好,好。”
隨後又側頭看向蔣旬,直接就質問蔣旬一句:“這就是你說的肱骨之臣?”
“這就是你說的國之希望?本宮問你,你現在覺得自己對得起那死去的兩萬戰士嗎?”
平陽公主這一聲聲一句句的,就像是刀子,直接飛向了蔣旬。
蔣旬卻只是沉默不言。
蔣旬的目光落在謝運生的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謝運生只覺得自己身上落下來了千鈞之力。
這樣沉重的力量壓得他抬不起頭來,壓著他整個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覺得難受。
最後,就導致了謝運生反應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平陽公主到底說了什麼?
兩萬戰士?什麼兩萬戰士?
這下謝運生也顧不上羞愧和後悔了。
謝運生一下子抬起頭來,定定的看住平陽公主,張口就問:“什麼兩萬戰士?大長公主說的是什麼?”
平陽公主灼灼的看著謝雲生:“就是因為你,兩萬戰士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不是你將火藥交給了宋渠,還隱瞞不報,那兩萬戰士又怎麼會突然死在火藥之下?”
平陽公主說起這件事情,就惱恨不已。
謝運生這下也是嚇了一大跳。
而榮親王此時也是開了口:“謝運生,你實在是叫本王太失望了。”
唯獨只有蔣旬在這個時候,態度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語氣沉重了許多:“謝運生,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謝運生此時也大約是猜到了自己想的事情,和平陽公主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事情。
等下謝運生不敢耽擱,連忙解釋道:“我之前是有將火藥偷偷的交給了我表妹。但也只給了她兩顆。”
“她說她的夫君要上戰場,唯恐到時候沒有防身的手段。我心中不忍便是給了她兩顆。說起來,她的夫君還是蔣家的人——”謝運生側頭看了一眼蔣旬,有些囁嚅:“我一想都是一家人,所以——”
就是因為謝雲瀾嫁給的是蔣容,而蔣容又是蔣旬的親堂弟。
所以,謝運生才敢這樣做。
畢竟就算是蔣旬知道了這件事情,估摸著也要看在蔣容的份上不再追究。
但是謝運生心中還是有些羞愧的。
畢竟這個東西按說是不能隨意給別人的。
如果一旦使用不當的話,就會造成許多誤傷。
所以謝運生這些日子以來,越想越是覺得後悔今日匆匆被叫,進宮來也只當是這件事情被人知曉了,甚至是造成了什麼不好的後果。
故而平陽公主一問,他就直接招認了。
可沒想到竟然不是同一件事情。
謝運生此時也算是反應過來,如果只是兩顆火藥的話,平陽公主也好,將尋也好,應當都不會,這大半夜的就叫他過來,如此折騰。
只恐怕他是想岔了。
這件事情或許的確是和火藥有關,但絕不是兩顆火藥能夠製造出來的結果引起的。
只恐怕還有別的事情。
謝運生忽然背後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起了之前平陽公主說的兩萬人這個事兒。
謝運生壓下自己心中的惶惶不安,勉強問了蔣旬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蔣旬就沉聲將事情複述一遍:“馮庸帶兵前去平亂,結果一和叛黨交鋒,叛黨就扔了許多的火藥過來。馮庸部下損失慘重,至少有兩萬人,死在了這一場戰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