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哲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
“家父對於玄教以長老會而不是以教主的名義發邀請帖之事,一直憂慮在心,家父已經近百年沒有見過厲去惡了,一種可能厲去惡現在正在閉關修煉,另一種可能就是厲去惡已經掌控不了玄教了。”
林一非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司徒哲。
“少幫主特意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吧?”
“不瞞林兄,家父之前來過一趟,希望能跟林兄見上一面,但上次不巧,沒有碰上,家父目前已經去了靈覺寺,與對方商量與會之事,無法再親自過來與林兄相見,但讓我帶話,希望林兄能去參加玄教大會,小弟等林兄可是已經等了不短時間了。”
說到這裡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林一非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疑問。
“令尊要我去玄教可有什麼指教?”
司徒哲搖了搖頭,面帶歉意的說道:“抱歉林兄,這點小弟並不清楚,但家父再三囑咐我,如果見到林兄,一定要約林兄去玄教一聚。”
林一非點了點頭未置可否,但神色突然一正。
“司徒兄,有一件私事我需要跟你落實一下,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
司徒哲一楞,忙說道:
“林兄請問?小弟言無不盡。”
“貴派在環蕩山北方郭城有一個分壇對吧?”
“不錯,那邊有兩個分壇,一個是郭城分壇,距離五百里還有一個慶雲城,一個慶雲分壇。林兄為什麼要打聽這個?” 司徒哲臉上帶著不解的神色。
林一非沒有回答司徒哲的話,而是接著問道。
“郭城分壇堂主叫趙北泰,趙堂主,司徒兄可知道?”
說到這裡林一非的心不禁懸了起來。司徒哲肯定的點了點頭。
“知道,不知林兄怎麼提起這個人來?”
“我和這人有些關係,不知司徒兄可瞭解趙堂主的家裡情況?比如夫人、孩子之類的情況?”
司徒哲心裡一凜,搞不懂林一非怎麼突然問起這些,但想來此人應該跟林一非有某種關係,或某種過節。再轉念一想,以林一非的修為,如果有過節,斷然不會問家裡人情況,想明白這點,司徒哲心裡一鬆。
“趙北泰膝下有三子,其中一子很小即被送走,至於送到哪裡,我不掌握,如果需要,可以回門中去查,還有兩位妻子,修為都不高,其中一位練功走火,現在癱瘓在家中……”
林一非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強忍著激動。
“你是說那位癱瘓的夫人還健在?”
林一非的神情讓司徒哲有些意外,仍肯定的點了點頭。
“還在,只是身體很不好,前年家父還特意送過去一些靈藥,但也只是保住命而已,接下來不太樂觀。”
林一非用力猛揮了一下拳頭,強忍著心裡的激動。這時突然一聲長嘯從隔壁發出,嘯聲如龍吟一般,震的整個房舍都輕輕顫抖,其中即充滿驚喜,又充滿悲憤,還夾雜著痛苦。
司徒哲猛的一驚,見林一非反而慢慢坐了下去,臉上帶著欣慰的神色,嘯聲好一會才消失,接著林一非就收到趙潛的傳音,趙潛的聲音幾乎都充滿著顫抖,說話也語無倫次,但大致意思林一非明白,就是趙潛想馬上回家。
林一非明白趙潛的心,稍微安慰了一下。
司徒哲疑惑的看著林一非,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卻拿不準。
林一非平靜了一下激動的心緒,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把趙潛的事簡單跟司徒哲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