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把這個護罩撤去吧。”
“你確定?”
“確定。他會聽我的。只要我讓他乖乖的,他就不會再攻擊別人了。”
砂盛天點點頭。那個猶如無法逾越的屏障一般的護罩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巨猿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瞬間就躥了出來。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向砂盛天撲去。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這還了得,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這東西竟然敢對宗主動手。面對著一頭猶如小山一樣的巨獸,砂盛天卻依然雙手背於身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感覺彷彿撲過來的不是一頭巨猿,而是一隻螞蟻,不,應該是一粒灰塵。
“牧戈!乖!回來!”南宮玉墨清麗的嗓音從身後響起。這頭處於盛怒之中,殘暴的巨猿就如同當頭捱了一棍一般,忽然就這麼硬生生的剎住了身形。使勁甩了甩腦袋,然後張開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對著沙塵天瘋狂的怒吼了一聲。隔著十來米,那吼出的風聲都已經吹的砂盛天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鬚髮向兩側不停的飛舞著。
然後這巨猿竟然沒有了別的動作。一扭屁股往回跑去。就這麼來到南宮玉墨的身旁。巨山一樣的身子,咚的一聲坐到地上。看著南宮玉墨的雙眼透著無限的溫情。乖的像只哈巴狗一樣。
周圍的人一臉黑線。你說你明明是隻巨猿,你裝哪門子的小奶狗。這世界上有這麼大坨的小奶狗嗎?!
南宮玉墨無限溫柔的和巨猿對視了一眼。然後轉而望向了師傅。“師傅,一炷香還未燃完呢。牧戈應該算贏了吧?”
砂盛天點點頭。“當然。師傅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
“請師傅明示。”
“他到底是人,是猴,還是巨猿?”
“這很重要嗎?”
“當然。他如果是人的話。勉勉強強可以做一名外門弟子吧。”
周圍的人一聽冷汗都下來了。心說宗主你要點臉不?就他這前前後後的能力,還只能勉勉強強做一名外門弟子。要果真如此,那昊月宗豈非要上天?!
砂盛天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那麼一點點虧心。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咳咳,他要是非人的話。如果和這小豬一樣。倒是可以隨你一起住進內門。”
此時的牧戈身體正在迅速縮小。一眨眼又變回了那個渾身金毛的猴子。使勁晃了一下腦袋。迫不及待的大聲叫嚷起來。“我是獸寵!我是南宮玉墨的獸寵!別問我為什麼沒有獸丹,總之她就是我的主人,她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這本是相當平實的一個主僕關係描述。但聽到南宮玉墨的耳裡,卻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最感人的表白。一瞬間淚水又流滿了臉頰。
周圍的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又似乎感受到了些什麼。砂盛天莫測高深的笑了笑。“好吧,既然他們兩個都是你的獸寵。那就隨我一起回昊月宗的內門吧。”
說完袍袖一捲,牧戈和南宮玉墨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向天上飛去。滾滾反應倒是迅速。一下就爬到了牧戈的肩頭。三人就這樣隨著砂盛天,向遠處飛去。下方傳來一陣整齊的聲音。“恭送宗主。”
望著下方急速向後飛掠的風景。牧戈心中豪情萬丈。不久的將來,自己也一定能夠這樣在空中自由的飛翔。那一份掌控天地的感覺,是坐在飛船中完全無法體會的。
500多公里的路程。對砂盛天來說轉瞬即到。這速度比之牧戈的飛船要快了不知多少。三人都還在雲裡霧裡的,人就已經落到了地面上。
前方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抬頭望去,雲霧繚繞之間。有一坡石梯路一直蜿蜒而上。而在目光所及的盡頭。一個極其宏偉的山門,毅然聳立在那裡。山門的牌匾上,鐵畫銀鉤的書寫著三個大字:“昊月宗”。
牧戈心中感嘆。這感覺和他想象中的一樣一樣的。雄偉出塵,*肅穆。幾人隨著沙震天信馬由韁的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