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離開,李昭辭還能遠遠地聽到妙兒喚銘初笨蛋的聲音。
為了得到此次出行的機會,妙兒跟影月軟磨硬泡了許久。
影月本不放心妙兒出來,但妙兒實在想去地緊,自從銘初來到小姐身邊,就總是被小姐拿來當擋箭牌,這次也不例外。
莊芝妙果然說不過影月,就開始拜託起銘初來:“好嘛!我的好銘初!你跟影月說!讓我出去玩玩嘛!”
銘初被莊芝妙挽著手,臉早已紅透,他上前恭敬地對影月道:“影月前輩!您上次想必已經看到了銘初的身手,此次由銘初負責妙兒的安全,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影月的傷還沒有好,現在還只能臥榻養傷,即便影月心中再憂心忡忡,看著小姐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也不忍拒絕。
若不是因為這傷,她一定會陪在小姐身邊,影月攥著手下被褥,看向清珺,沉吟再三還是問道:“珺兒,我的傷應該也差不多...”
“不行!”
人清珺頭都不回,厲聲打斷了影月的話,手上倒水的動作停下,端著一杯溫水往床邊走來。
莊芝妙也知道影月向來逞能,這要是讓影月又跟她這一趟鞍馬勞頓的,肯定不利於康復:“影月,你乖乖養傷~銘初肯定可以的!銘初很強的!”
站在一旁的銘初聽言,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著足尖。
影月無奈地對著莊芝妙說:“小姐...現在最好還是不宜出行...”
“但是這次我想跟昭昭一起去嘛!昭昭也很厲害的!”
影月暗歎一聲,她知道小姐這次是無論如何也想前往清緣寺了,仍是無奈道:“小姐,影月還是會擔心的,不然,影月還是...”
“喝水。”
清珺走到床前,忽然出言打斷了影月,影月視線柔軟地看著眼前人,剛想試探地伸手去拿清珺的水杯,只是還沒等碰到清珺手裡的杯子,就被清珺彈了個腦瓜崩。
“啊!”
影月捂著腦袋,就見清珺傾身向前,幫自己揉著被彈了腦瓜崩的地方。
清珺又把水吹了吹,感覺不燙了,這才用勺子喂影月喝。
自從影月手臂受傷之後,無論喝藥喝水吃飯,都是清珺親力照料,無論除了莊芝妙和莊芝妙身邊的侍衛銘初,誰想靠近她家影月都不行!
清珺慢條斯理地輕輕將水吹了吹,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剛剛想拿我手裡的杯子,感覺自己的手怎麼樣?”
影月開口就來:“我...”
清珺一兇:“說實話!”
影月嚥了下口水,這才說:“有些費力...”
清珺這才說:“你看看你,修養這才幾天?!你這手!現在杯子都拿不動!還想提刀上陣?嗯?去了又有什麼用?就你這病號,去了給別人拖後腿!”
莊芝妙看著平日裡能一人修整整個莊家護衛的影月,此時瑟縮著脖子乖乖給清珺罵著,心裡頓時感覺奇妙極了。
清珺一頓輸出把影月都給罵成了窩著的鵪鶉,在清珺喘口氣的時間委屈地抬眼看著清珺:“你哪能這樣罵我...我都要成廢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