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寅一頭霧水:“爾爺,你幹嘛?”
林爾頭也不抬:“我開啟王者榮耀,找個痛苦面具戴上。”
“……”
賀寅只好看向目前全場唯一的一個還沒表明態度的當事人:“兄弟——”
原本想當透明人的謝衍:“……”
啊,可以不當兄弟嗎?
謝衍從來沒覺得“兄弟”這兩個字聽起來這麼刺耳過。
繼三輪車事件之後,他再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個要臉的人。
賀寅又是發自肺腑的一聲:“兄弟啊!”
像是找到了自己生死相依互相幫扶的親兄弟一樣,賀寅一瞬間“齊誠”附體,極其熱情地撲了過來,將嘴裡的這聲“兄弟”喊得字正腔圓,感情飽滿。
“兄弟,我就知道你不願讓我一個人在人海中浮沉,不願讓我獨自走過風雨的時分,更不願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世界的殘忍。”
謝衍:“……”
其實他挺願意的。
謝衍不太好拒絕,畢竟他和賀寅是真不熟,加上這次,總共也才見過兩面。
雖然賀寅是自來熟,但這不代表他也自來熟。
如果來喊他去跳廣場舞的這個人是時桑,謝衍早就一個“滾”字打發過去了,只是眼前的這個人換成賀寅,他要說的話還真得再三思量一下。
林爾戴完痛苦面具,撇頭看向自己同樣急需痛苦面具的男朋友。
雖然她也很想開口幫忙,但目前她自己都處於一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狀態裡,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兄弟。”賀寅抓著謝衍的外套衣角,“你覺得我這想法怎麼樣?”
“……”謝衍輕扯了下唇角,不是很想說話。
賀寅:“兄弟?”
“……”謝衍終於出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