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賀寅已經在群裡繪聲繪色地描述過一通了,只是語文功力欠佳,聽得幾人雲裡霧裡,完全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爾又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溫淼眨巴了兩下眼睛,抓住了重點:“所以,對那幾個男的,你就這麼算了啊?”
林爾聳了下肩:“齊誠的地方,我這已經算砸他場子了,總不能真給他砸個徹底吧?”
也是,溫淼輕嘆一聲,由衷地誇道:“親愛的,你可真是披薩心腸啊。”
沈嘉喻:“寶貝兒,是菩薩心腸。”
溫淼:“奧,口誤,不好意思。”
說完這個小插曲,林爾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的那句話了:“河馬神神道道地把我叫來,到底想幹嘛啊?”
“不知道。”溫淼搖了搖頭,小聲地說,“他也沒給我們說,非要等你和尼古拉斯一起過來之後再說,我覺得不像是好事,就在群裡一直沒吱聲。”
“我覺得他要說的也不像是什麼好事。”林爾贊同道。
兩人說話間,賀寅已經連上了房間裡投影儀的藍芽,他蹲在投影儀機器前,抱著自己的手機,低頭搗鼓著什麼。
影片還沒在投影儀的白布上放映出來,一道節奏感極強的音樂倒是先冒了出來。
“怎麼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蝴蝶,你的那一句誓約,來的輕描又淡寫,卻要換我這一生,再也解不開的結。”
林爾:“……”
溫淼:“……”
兩人瞬間停止了交談。
充滿了dj感的音樂聲繼續:“春去鏡前花,秋來水中月,原來我就是那一隻,酒醉的蝴蝶,花開花時節,月落月圓缺,原來我就是那一隻,酒醉的蝴蝶。”
謝衍:“……”
謝肖:“……”
秦柯:“……”
沈嘉喻:“……”
這段落下之後,聊天的不聊了,打遊戲的也不打了,房間裡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六個人齊刷刷地抬頭看向蹲在投影儀前的賀寅。
感受到了熾熱到不能忽視的視線,賀寅轉過了身來,迎著六道直勾勾的眼神,他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腦袋:“看我幹嘛?看大螢幕啊。”
“……”
於是,六個人的視線越過賀寅的腦袋,直直落到他後面的大螢幕上。
隨著逐漸放大的音樂聲,影片緩緩投映到了大螢幕上。
幾個穿著紅裙子的老大媽雙手叉腰,一邊踏著秧歌步,一邊賣力地扭動著腰肢,左三拍,右三拍,慢三拍,快三拍,然後,換個動作,再繼續。
“……”
房間裡一片靜到可怕的沉默。
直到這支由內到外透著一種“土到極致就是潮”的影片播放結束,房間裡的這種靜到像是在上墳的氣氛終於得以稍稍緩和。
除了賀寅之外,其他六人全是一臉“我他媽剛才看到了什麼”的懷疑表情。
最終,還是溫淼這個勇士打破了這種無聲的沉默,她問:“這什麼玩意兒啊?”
“廣場舞的影片。”賀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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