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試了試,實在是掙脫不開,也就不堅持了。只是仍舊低著頭不說話。
姬長夜見狀,眼中慌亂更甚,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剛說的,剛才好像就已經說完了。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站在遠處的折袍和冬九心中都是一陣著急。
折袍轉頭看著冬九,“你說少夫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少爺明顯對蘇小姐沒有任何私情,少夫人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冬九轉頭看了一眼折袍,冷哼了一聲,“你以為少夫人是在計較剛才蘇婧說的那些話嗎?”
折袍眼皮抽了抽,“難道不是嗎?”
冬九白了折袍一眼,不屑的道“少夫人心性堅韌,對少爺這是深愛不悔。像蘇婧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幾天下三濫手段,還想挑撥少夫人對少爺的信任,簡直是在痴心妄想。”
聽著冬九的話,元寶眼睛瞪得更大了,“既然如此,那少夫人為什麼和少爺鬧脾氣?”
冬九抬頭朝著姬長夜和葉桑看了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可能是少夫人想看看少爺著急的樣子。”
折袍一臉吃驚地看著冬九,冬九滿不在乎地朝著折袍聳了聳肩膀。
花園裡面,姬長夜心中滿是焦急,看著葉桑越發沉默的側臉,忽然伸手將葉桑抱在了懷裡,“是我的錯,以後看到她,我就當做沒看見。桑兒,別和我生氣了可好?”
被姬長夜緊緊抱在懷裡的葉桑,嘴角忽然揚起了一抹狡黠地笑容,“沒有生你的氣。”
姬長夜微微一愣,鬆開了懷裡抱著的人,低頭吵著葉桑看了過去,卻發現葉桑白皙清麗的臉上,滿是笑容。
葉桑看著姬長夜,輕聲道:“方才可是嚇著你了?我沒生氣,那種淺薄的挑撥離間,我要是真的輕易中計了,又怎麼對得起你?方才只是有點不想說話。”
葉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聰明如姬長夜,清醒之後,又怎麼會看不出葉桑的小心思,有些無奈地看著蘇婧,伸手在葉桑鼻子上颳了刮,“調皮。”
葉桑嘴角地笑容越發的明媚動人,姬長夜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
夫妻二人相擁站在將軍府的後花園中,燦爛的陽光,也不及那二人臉上地笑容來的燦爛耀眼。
原本站在後面一臉擔心的折袍,看著這戲劇性的發展,真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還真被你給說中了,少夫人真的就是在和少爺開玩笑。”
冬九伸手撫了撫衣袖,滿是得意的道:“少夫人的心思,是你能夠猜到的?”
折袍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道:“少夫這也太大膽了一點,幸好少爺中心中只有少夫人一個人,不然的話,少爺這會還說不定在哪裡呢?所以說有什麼事,直說不就好了,這樣拐彎抹角的,多麻煩。”
元寶說完後,有些得意地朝著冬九看了過去,卻發現冬九臉上滿是鄙視和嫌棄。
折袍頓時就是一噎,滿臉不滿的道:“你這是什麼眼光,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冬九搖了搖頭,轉過頭來看著折袍道“沒有什麼不對,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少爺已經娶到了少夫人,而你還只是你一個人。”
冬九說完之後便緊跟姬長夜和葉桑的腳步走了。
徒留折袍一個人一臉石化地站在花園裡面,宛如一座雕像。
月上枝頭,老將軍一臉疲憊地坐在書房裡面,在他面前放著十幾本賬冊。
柏琴恭敬地站在一旁,老將軍翻看著自己手中的賬冊,半晌之後,將手中的賬冊一把扔在了桌上,一雙虎目威嚴地看著柏琴,“這些賬冊是夫人處理的,還是蘇家那丫頭處理的?”
柏琴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猶豫,老將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開口道“說。”
柏琴這才道“這些賬冊原本都是老奴送到夫人那裡去的,夫人先前將一半的賬冊交給了蘇姑娘管理,後來又講另外一半全部都交到了蘇姑娘的手上,如今夫人手上也只有一個總的賬冊。”
老將軍眼睛眯了起來,“所以這賬冊裡面的這些東西,全部都是蘇家那丫頭一個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