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調侃,許飛的心情也不像是剛才那麼緊張,明白這個芝幸帥胸有成竹,對前面密密麻麻的敵軍根本不放在心上,想來必然是有破敵之計。
解氏兄弟將手下吆吆喝喝的指揮了半天,終於將隊伍整合完畢。這陣型什麼的非是兄弟二人所長,每次官軍前來討伐,大多都是在這狹窄的山路上受阻。
即便是在山下兩軍交戰,解氏兄弟也是身先士卒,讓自己善射的兄弟一通亂箭之後就蜂擁而上。
這些嘍囉雖然沒有經過什麼正規的訓練,但每一個人都是正當年的青壯年,其中有不少窮兇極惡之徒,剩下的也都是好勇鬥狠之輩。所以那些缺乏訓練,裝備粗劣的中原官軍一觸即潰。
這還是在前來討伐的官軍人數佔優勢的情況下,如果人數相仿,更是沒有辦法應付這般虎狼一樣的嘍囉兵衝擊。
正因為有過多次和官軍打交道的經驗,解氏兄弟認為自己的手下都是虎狼之師。不管什麼樣的官軍,排出什麼樣華而不實的陣法,都擋不住一聲吶喊後的衝擊。
只是今天自己兄弟身受內傷,對方人數雖然少,倒是勁氣高手卻有十幾個之多,那些人施展起來恐怕都有以一當百的本領。
自己這邊兄弟卻沒有見過頂尖勁氣能者的能耐,若是被嚇破了膽,這一陣的勝負就難說。
那解砧催馬向前,來到數丈開外對芝幸帥大聲說道:“今日我兄弟二人身上有傷,並不能上陣廝殺,咱們一陣定勝負,並不是靠的勁氣本領,是要看誰更懂得陣仗上的本事。”
“我兄弟二人都不下場,將軍你和許少俠怎麼說。”
芝幸帥聽了就知道,這解氏兄弟忌憚自己這邊眾多勁力高手的手段。
當即說道:“寨主放心,我和許少俠也都不下場,不僅如此,我那十個兄弟也都是勁氣能者,都不下場參戰,免得寨主輸了不服氣。但是別忘了一點,如果這次再輸了,二位可要聽從安排才是。”
解砧說道:“那就不消說了,若是我兄弟二人這次還敗了,任憑兩位安排。只是我這些兄弟都是一些桀驁不馴的人,下手的時候可不會有什麼留情,有什麼損傷也別情急之中親自下場就好。”
這解砧先用話語將對方擠兌住,然後也不多言,撥轉馬頭就回到了本陣之中。
此時大戰將至,巫蠱坪中一片死寂,連那些鼓譟的嘍囉們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刀出鞘,弓上弦,就要做生死惡鬥。
芝幸帥將令旗一擺,那五百名鐵甲軍都從馬上跳了下來,齊刷刷的上前,排出了一個一字長蛇陣。
這陣型片刻就排列完畢,分為三排拉出一個碩大的橫面擋在了巫蠱坪中,每一排都有接近二百人,最前面的都是手持巨盾的兵士,後面的都手持兵器等待芝幸帥命令。
見到對面的五百鐵甲軍迅速整齊地陣型排列,那些嘍囉雖然不懂得兵法,但是也都能看出來,這些軍隊和以前見過的官軍大不一樣。
那種整齊劃一的動作透露出訓練有素,那種巨盾排列的盾牆,就像是不可跨越的城牆一樣堅不可摧。盾牆的縫隙中在隱隱的月色下有著點點反光,正是各種兵器的森森鐵色。
這一下先聲奪人,嘍囉兵們都面面相覷,平時的悍勇都有些消退,這些變化解氏兄弟也看在眼裡。
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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