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雖是不解其意,但還是說道:“不好意思,多有打擾!”便又拉著江童快速離開。並對江童說是要辦正事要緊,不要多理會這些雜事,那江童方才勉強放下,隨柳風離開。
望著兩個少年遠去,那醉漢拿起手中的酒一飲,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不錯,好酒,夠烈。”
城南外,柳炎與那曹煥交手業已有些時候,這曹煥還是不見破綻,而柳炎此時已是漸漸落了下風。不遠的草叢處,柳風和江童剛剛趕到,兩人觀察了一下現場,發現了涼亭裡邊的李紳等人和外邊交戰的柳炎。一時之間,兩人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涼亭裡,那黑袍人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毅,對李紳說道:“殿下,時候不早了,早些結束也好早些回去。”
李紳正看得過癮,被這黑袍人沭天一叫,顯得有些少興,但也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那就先解決柳炎再說,你去幫他一把吧!”
沭天微微抱拳,便縱身向外去,此時柳炎以一敵二,招架不住,被沭天一掌擊敗在地。那沭天正要取柳炎性命之際,突然一柄飛劍向他襲來,還好沭天躲避及時,不然就成了那飛劍下的亡魂。
只見這飛劍襲來之後,便又折回,向那不遠處的樹梢處飛去。沭天向那樹梢處望去,遠遠看去,只見一穿著黑服,戴著斗笠,微低著頭,插著雙手的男子站在那勉強能站住人的樹梢上。
此時,沭天眉頭緊皺,略感到一絲不安,他也不再多想,還是趁著現在,先解決面前的柳炎再說。正想著,便朝那柳炎襲來。
那樹梢處襲來一頂斗笠,正朝著沭天打來,此時若繼續擊殺柳炎,只得落得個被擊中的下場外,討不到一絲好處。那沭天毫不猶豫,迅速反應過來,又收回攻擊,折了回來。
就此,一行人等便在此僵持住了,那李紳也是看見此時的情況,心中除了詫異之外,還是覺著有些憤怒。便也縱身一躍,來到外邊,此時三人對視一眼,暗暗達成默契。
他們心中一想,任你本事再大,他們三人只需一人便可擊殺柳炎,剩餘兩人只是擋住那人的進攻便可。此時便是照著他們所想行動,李紳親自擊殺,沭天與曹煥來擋將。
哪知那樹梢處的男子,此時業已不見,向這邊來的只是一道劍光,那劍光徑直朝柳炎飛來。那沭天和曹煥俱都被劍光所傷,此時眼看李紳便要得手,那劍光已將刺中李紳。只見李紳一個鯉魚打挺,放棄擊殺柳炎,躲閃劍光,可還是受了劍光傷害。
此時柳風和江童雖是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但好在兩人還是知道見機行事,便也偷偷溜到了那涼亭附近,匆忙幫柳梅他們解開了綁住他們的束縛。只是,柳毅本就受了“五石藥”的侵害,身體早就不如從前,方才又受了李紳一掌重擊,現在已是奄奄一息,危在旦夕。
只是這柳毅傷勢實在太重,若是常人,想來此時應該已經挺不住了,可是柳毅卻還有著氣息意識,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弟弟妹妹,沒有說話。
柳梅抱著柳毅嚎啕大哭,叫喚著什麼,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不要走之類的一些外人聽不懂的話。而那柳辰看見哥哥這般,一個三四歲的孩童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早已是分不清了。
此時,涼亭外邊,李紳三人俱都知道不是那人對手,再打下去根本討不到好處,只得是栽在這裡。曹煥叫喚著:“殿下快走,此人甚是厲害,我們不是對手。”
那李紳雖是不服,但還是不想就此栽在這裡,便在曹煥和沭天兩人的護衛下,狼狽逃走。那劍光正要向李紳等人襲來,此時曹煥躍到前來,喚出自己的本命劍,將那道劍光擋住,為李紳逃走爭取時間。而那涼亭處的柳梅見李紳就要逃走,忙道:“李紳,哪裡走,我要你償命!”
這柳梅哪裡是他們對手,那沭天見柳梅要追上來,連忙從身上掏出暗器向她扔來。柳梅一時報仇心切,哪裡來得及躲那暗器。正絕望之時,一息尚存的柳毅似迴光返照,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縱躍出來,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
柳梅眼看著哥哥柳毅為救自己慘死,心痛欲絕,一把抱住柳毅,大叫道:“哥,你怎麼這麼傻,明明可以不用救我,為什麼?我總是欺負你,你卻從來沒有讓我受過一點欺負,為什麼這麼傻,要救我?你醒醒啊!”
柳梅使勁搖曳著柳毅的身體,此時柳毅早已沒了聲響,身體的溫暖也在逐漸流逝。那曹煥也在使出最後一擊後,便縱身向那荒處隨李紳逃去。
此時晚霞之下,一夥少年圍在柳毅的身旁悲憤,而不遠處的柳炎看著他們,那堅毅的臉上留下滴滴淚水。柳風癱坐在地上,他想保護他們,可是卻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不是無動於衷,而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