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北瑤也衝他微笑,一派平靜,其實都在暗自較量著,觀察著對方的神情。
“剛才九妹說證人,當然,我今天來時還一併將證人帶來了。不若…現在便開庭辯證,然後今日就將案子定了?”
“好。”烈北瑤微笑,沒有拒絕。
烈無穴暗自笑笑,刑部尚書見烈北瑤開了口,便吩咐下去準備庭審。
刑部尚書坐於審問席,烈北瑤和烈無穴坐在旁觀席,兩人離得很近。“聽說九妹前幾日舊病復發,我聽說甚是擔心,九妹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因為太子的事過度操勞,累壞了自己。”
烈北瑤心中冷笑,面上不動聲色,“多謝四哥掛念,我自己的身體心裡有數。”
驚堂木一拍,烈無穴說的證人被帶了上來。
烈北瑤不出聲的打量那所謂的“證人”,果然都是面生的,想必有些是烈無穴安插在赤旗十字軍的人,有些是剛剛買通的。
審訊開始,其中一個赤旗十字軍將領首先上前,他供述事發當天,赤旗十字軍確有一封信是由舒影發往東宮,因為是密信,所以赤旗十字軍藏書閣並沒有備份。
刑部尚書聽後皺了皺眉頭,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烈北瑤。
後者沒有反應,目光平淡,帶有一絲笑意,只是用手帕輕輕掩嘴咳嗽。
於是刑部尚書將目光收回,傳令其他證人繼續供述。
其中一個赤旗十字軍士兵上前,他供述當日舒影一直在大營裡,並且屏退了左右士兵,只餘留了親信部下。烈無穴出聲打斷,“尚書大人,這是否有理由說明舒影當晚在做秘密之事,而這秘密之事便是與太子殿下密謀…”
“不過是一些底下計程車兵和等級較低的軍官所述,如果他們是被人收買了呢?”說這話時,烈北瑤的目光似有似無的看向身旁的烈無穴。
烈無穴倒也不慌,只是微微一笑,“但那封信無疑是最好的證據。那封信的字跡正是舒影大人所寫,而它…又恰巧出現在東宮?”
“如果是有人故意送到東宮栽贓太子哥哥呢?”烈北瑤冷笑道。
“殿下說的對,此事還需再審。”刑部尚書馬上接話道,“就算證據確鑿,那也應上報陛下,由陛下聖裁。”
“東宮守衛森嚴,旁人怎可輕易進入,又何談將此信放在東宮栽贓太子?”烈無穴道,“不過尚書既然說要由父皇聖裁,那本王即刻便入宮面見父皇,向父皇稟明此事,看父皇如何處置。”
話畢,烈無穴起身準備離開,臨行前他又將目光看向烈北瑤,嘴角勾勒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烈北瑤冷冷看著他,並無過多言語。
待烈無穴走後,刑部尚書上前一步,詢問烈北瑤道,“殿下,陛下如今很是信任德安王,若是德安王在陛下面前說什麼,陛下被蠱惑之下真判了太子圖謀不軌之罪咱們又當如何?”
烈北瑤不出聲,突然皺了皺眉,咳出一口血。
“殿下!!!”一旁的烈雲楓慌忙上前扶住烈北瑤。
“無事。”烈北瑤淡淡道。
“殿下,您的身體…這件事還是不要太勞神了。”一旁的刑部尚書面露擔憂。
“烈無穴要進宮面見父皇便讓他去,若父皇真的……那我便進宮求見父皇,為哥哥鳴冤。”烈北瑤目光堅定,毫無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