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殿內的眾人,皆等著劉璋的發言。
然而沉思了片刻的劉璋,卻搖了搖頭道:
“牂牁地處南蠻,想要征討不易,
且益州百姓思治,若發兵征討異族,有違仁德,不如派些使者與這些異族交好,諸位覺得如何?”
聽到劉璋的話王累臉上頓時流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
但這樣的神色,很快便被憤懣之情所衝散,他對劉璋拱手了手,
還要勸說什麼,但劉璋看到王累對的行禮,
眼睛微微一眯對他說道:
“王從事,不若你替我出使在牂牁如何?”
還想勸諫的王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這事他怎麼能答應
想都沒想,就要拒絕,可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神色,見他們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又見到道黃權在微微的搖著頭。
王累心知不妙,正在他猶豫之際,
張松突然說道:
“王從事口口聲聲說是要奪牂牁,如今只是讓王從事出使牂牁竟不敢乎!實在可笑。”
王累聽到此話,臉色難看,雖然明知這是激將,但也只能咬著牙答應下來。
劉璋見到王累難看,胖乎乎的臉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而看到這樣的笑容,眾人不寒而慄,一件塵封的事情,被眾人回想起來
雖然主公看起來儒弱膽小,但也不是不會殺人,
就像是前些年,張魯看不起主公,時常出言諷刺,也不聽主公號令,
更要在漢中獨立,
而面對這樣的事情,原本看起來儒弱的劉璋,
竟然下令殺了張魯母親和兄弟,屠殺了張魯在益州的族人,
雖然最後與張魯結為死仇,但也樹立了劉璋在益州的威望,
自此以後誰也不敢在小看這個看起來儒弱的劉璋,
而就在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張松又說道:
“牂牁乃是南蠻之地,異族桀驁,若入後盾恐怕會傷及王從事的性命,
若王從事死於異族之手,主公名望亦會受損!還請主公向牂牁附近派兵,以震懾異族,使之不敢妄動。”
劉璋聽到此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張松這番話,讓他有些不開心,於是問道:
“那五溪蠻還敢殺我使者,張別駕是不是又些誇大其詞?”
“主公蠻族無義,不得不防!”張拱手道。
“罷了!就依別駕之言!”
而這時的王累一直看著張松,但他的眼中非但沒有一點感激的神色,反而有種吃了蒼蠅般的噁心感覺,
但這件事對他也有利,也不能反對,只能向劉璋拱手施禮,回到自己的座位跪坐了下來。
商定此事後,殿內的眾人又商議了一陣,這才散去,
而張松望著劉璋離去的背影,又隱約看到劉璋摟住了那個侍女的蠻腰,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
“本想提醒主公,牂牁之事並非那麼簡單,沒想到主公竟如此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