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醒!”秦綰當機立斷。
“哦,醒了。”唐少陵說著,也不管沈醉疏已經點過穴,讓人醒了也不會造成危害,但他還是在人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把人摁在石壁上。
“咳咳咳……”老頭透不過氣,又被摔了這一下,臉上漲得通紅。
“輕點輕點,別把人弄死了。”沈醉疏道。
“老頭子命硬得很,死不了。”唐少陵道。
“尊老愛幼懂不懂?”沈醉疏瞪他。
“說的好像你很尊老似的……”唐少陵無語。
炎陽七轉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的體質能練的,因為修成的內力至剛至陽,體質不行的人會直接經脈崩斷而死的,可沈醉疏把這樣的內力打進別人體內,可想而知,這簡直是把燒紅的烙鐵硬生生塞進了經脈裡,這滋味兒……誰試誰知道!
沈醉疏撓了撓下巴,炎陽鎖脈可是秘籍上記載的獨門手法,專用來刑囚,這不是……秦綰說的要逼供麼?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老頭顯然已經感覺到了體內的不對勁,額頭很快滲出汗水來。
“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和言絕英什麼關係?”秦綰抱著雙臂問道。
老頭咬了咬嘴唇,勉強扭過頭去。
“不說話也沒用,就憑你這張臉,本妃就能把你幹的這事算到言家頭上去。”秦綰毫不動容,淡淡地說道。
“言家早就不在了。”老頭一聲冷哼。
“誰說的?”秦綰一挑眉,哂笑道,“前些日子,有人請王爺和本妃到紅袖樓喝酒,那個唱曲的姑娘,好像是叫什麼……綵衣?”
“你!”老頭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即卻冷笑道,“堂堂攝政王妃,為難一個淪落至此的小女孩,也不嫌丟人?”
“呯!”卻是唐少陵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用力撞在身後的石壁上。
皇陵嘛,用的材料當然是最好的,堅硬的青磚,這一下撞上去,老頭頓時眼冒金星,一片漆黑。
“手滑了一下。”唐公子笑得很猙獰,“不好意思啊,您老傷了我的手臂,容易手滑。”
“……”沈醉疏無語。
唐公子您傷的是左手好嗎?明明你掐人喉嚨用的是右手,難不成你和某人一樣左右不分?
“其實呢,言老先生您說得挺對的。”秦綰卻笑容可掬道,“本妃堂堂攝政王妃,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還不是一句話就讓她生,讓她死,或者讓她不死不活?”
“你竟如此心狠手辣。”老頭咬牙道。
“你炸燬皇陵又幾曾心慈手軟了?”秦綰並不生氣,只是一臉嘲諷道,“成王敗寇,古之常理,本妃先輸了一招,認栽,不過老先生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輸不起,實在有點兒讓人鄙視了。”
“噗——”沈醉疏直接笑了出來。
“好了,說說吧,你是言家的什麼人。”秦綰道。
“知道這個又怎麼樣?”老頭冷冰冰地看著她,傲然道,“老夫言絕泓。”
“沒聽過。”秦綰毫不客氣地道。至少,言家抄家的名單上,絕對沒有這一位,可聽名字的排行,他分明是言絕英一輩的。
“嗯?叫你胡說八道。”唐少陵像是拎一隻小雞似的,拎起人就要往牆上輪。
“小輩!”老頭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老夫是言家暗堂之主,你自然沒聽過。”
“庵堂?管尼姑的?一個老頭做尼姑庵主?”唐少陵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