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這幾天把自己關在家裡的成果嗎？”張巖的不尋常舉動早就引起了張虎等一眾高層的關注，當張巖走出家門不久之後，他們便聯袂而來，然後，他們就見到了張巖最新的成果——豆芽，但是面對這從未見過的黃白色豆芽，他們心中滿是疑問，“這東西能吃嗎？吃了會不會中毒？”
“你看我像中毒的模樣嗎？”張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現在對於這些老人只是心中尊敬，平日裡的時候該開的玩笑要開，該懟的時候還是要懟。
“你吃過了？”張虎一臉的緊張與責怪，“還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毒呢，你不先用那些牲畜試驗試驗就吃了，到時候出事了怎麼辦？”
“沒事的，”張岩心中感動，但面上還是那副模樣，“這東西其實就是春天的長出的豆苗，那豆苗能有毒嗎？”
“豆苗？”耕種長老張禾拿起一根豆芽仔細瞅了瞅，“這的確和豆苗有些像啊，只不過是豆苗的瓣兒是綠色的，這是黃色的。”
“嘿嘿，還是耕種長老有見識，”張巖笑著恭維一句，又拿出一根沒有斬掉根的豆芽給他看，“您看，這根豆芽是不是更像了。”
“哦，原來如此，”畢竟是和莊稼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老農夫了，張禾很快就弄清了豆芽的原理，“不過這豆子竟然不要泥土就能張這麼長的芽兒出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我就說嗎，這小子向來小心謹慎，怎麼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原來是早就明白了這東西是豆苗。”張遠調侃著。
“這可不是豆苗，”牽扯到莊稼，張禾就變得有些執著起來，“這些只能說是這豆菽的芽兒，還要這兩瓣兒徹底張開才能稱之為豆苗。”
“對，所以我把這個叫豆芽兒。”張巖附和著張禾。
“豆芽兒，”張虎拿著不足手掌長的豆芽滿是感慨，“要不是親眼看見，說什麼我都不敢相信這寒冬之中能有新鮮的蔬菜吃。”說著張虎看向張巖以及站在他身後的魏芍，揶揄起來，“要不是為了讓你媳婦吃上新鮮的蔬菜，你這小子只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把這豆芽兒做出來吧？”
“嘿嘿。”張巖沒有反駁，只是不好意思的衝張虎笑了笑，而站在他身後的魏芍臉色卻變紅了，看向張巖的眼神也變得甜蜜起來。
“雖然可以用這些豆菽來發豆芽，不過要是用的豆菽太多的話，我們的糧食恐怕會不夠啊。”掌管糧倉的張草潑了桶涼水。
“沒事，”張虎霸氣的一揮手，“就算我們這個冬天裡把明年全部的糧食都吃完了，只要春天將這個技術拿去王都就能換來吃不完的糧食。”
“對了，阿巖，這個豆芽能儲存多久，能不能拿到王都去賣？”張山問起一個其他人都很關心的問題。
“這恐怕有些難，”不等張巖開口，負責田地的張木就開口了，“豆菽的苗本就長得快，這一天一個樣，等到三天之後到達王都的時候，這些豆芽估計就要大變樣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看著眾人惋惜的模樣，張巖想了想，開口說到，“這發豆芽的過程需要四天左右，要是一邊走一邊發豆芽，到了王都正好發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對啊。”眾人眼睛一亮，都覺得可行。
“我倒覺得這樣其實並不好，”張巖的小弟張寒此時提出了反對的意見，見眾多長老、xx長們紛紛轉頭看向自己的張寒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豆芽其實就是在冬天沒有新鮮菜蔬的時候才緊俏，其他日子裡，這豆芽不過就是一種常見的蔬菜罷了，並不值錢，可是冬天，我們想要去王都的話風險太大了。”
張寒的邏輯很清晰也很正確，剛剛還在為張巖主意叫好的眾人一下子醒悟過來，的確啊，只有在萬物凋零的冬天，豆芽才值錢，其他時候，人們可以選擇的蔬菜水果太多了，還都是不要錢的。
“阿寒，你是怎麼想的，說說。”張虎欣賞的看向張寒，既然張巖已經被他的老友祭祀搶去當繼承人了，那張寒也不錯啊。
“我覺得，可以用這技術去換來其他東西，我想哪怕是王都氏族也不會拒絕冬天能夠吃上新鮮蔬菜的誘惑。”
“你應該說王都氏族肯定不會拒絕這種誘惑，”張山嘴角泛起嘲笑，“習慣享受的王都氏族肯定會為這豆芽瘋狂的。”
“關鍵是用這技術去換什麼，這豆芽在冬天裡可是唯一的新鮮蔬菜，這麼重要的技術換什麼感覺都有些吃虧啊。”張虎身為族長還是很有見識的，“你們覺得呢？”
眾人紛紛陷入思考，若是用這發豆芽的技術只換取一些糧食青金等固定的物資那怎麼看都是虧的，但要是想用這個技術去換取王都氏族們的技術，只怕他們也不會願意。
“就和青金一樣就好了。”就在其他人都陷入思考的時候，張巖再次開口了，“我們找那個信得過的王都氏族簽訂契約，讓他們將豆芽交易獲得的利益分五成給我們就好了。”
“五成！”張禾有些誇張的叫了一聲，“他們能同意嗎？”
“只要跟他們說，你不同意還有十一個氏族等著呢，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張虎笑呵呵的回答。
“是的，”張山點點頭，“五成的利益看上去是很多，但是在王都氏族們看來要是這技術被其他氏族拿去了，那他們就賠了兩倍。”
“嗯，那事不宜遲，現在離冬天結束還有兩個月，我們儘早將這件事定下來吧，早一天我們就早得到一些。”張虎見眾人不反對，拍板決定了，“阿巖，你就辛苦一點，帶十幾個神弓手明天就出發吧，反正現在路上有雪，你的雪橇跑的不慢。”
“啊，”張巖誇張的大叫一聲，“我已經八天沒有好好休息了，還是讓阿寒替我去吧，我今天就教他怎麼發豆芽，我再畫一份發豆芽的方法圖，那些種了幾十年地的神農氏族人一定能很快明白的。”
“你這小子，越來越懶了。”張虎沒好氣的用手中的柺棍戳了張巖兩下，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那阿寒，你就替你的老大辛苦辛苦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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