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感到好奇,把眼光橫了過來,看向龜師爺。
龜師爺老於世故,看到主公的眼神,自然會意,於是將手中的那個文字雙手朝著梁誠呈了過去。
接過文字之後,梁誠先看了看下面的日期,發現上面標註的日期已經是很早前了,看來這文字發下來時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於是他再看看供桌上的其他文字,猜測它們應該全部都是很久之前就發來的文字了。
接著梁誠略微瀏覽了一下手上這一本,發現這文字的內容是一些地域範圍和數字,看到這些之後,梁誠覺得很奇怪,於是問道:“都是一些區域和數字?在文字上面寫這些內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什麼賬本不成?”
龜師爺道:“主公,若是屬下所料不錯,這些文字應該就是降雨文字了,是上天給本區域龍神降下來的旨意,裡面的資訊都是關於降雨的區域方位,還有雨勢大小的指示。原來光州區域不是沒有雨水,而是那篡位的老鱉收不到這些文字,不知道而已。”
洪理兒聽了龜師爺的話之後,插嘴道:“他就算知道也不會管這事情的,我在這壞蛋手下為奴好久了,每天見他不是修煉就是享受香火,其他的事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梁誠略略思忖片刻,直接吩咐道:“你們幾個把這些文字都檢視一下,看看在這些文字當中,距離現在最近日期的是哪一本。”
聽到主公吩咐下來,龜師爺和黃理兒兄弟連忙一起翻看這些文字,很快就把日期都過了一遍,最後選定一本,給梁誠呈了上來。
梁誠看看這文字上的日期,脫口道:“好傢伙!最近一本都是三年前的。”
說著,梁誠又仔細看了一下文字內容,裡面標註的果然是降雨的區域,開始和結束時分,還有降雨的數量。
梁誠嘆道:“好傢伙!這一場雨還真是夠大的,也不知降下來沒有。”
洪理兒也看了看日期,然後搖搖頭:“應該是沒有降下來,我不記得三年前下過什麼大雨。”
接著洪理兒一愣,手指著文字上的日期突然說道:“哎呀,這個日子好熟悉,這日子我有印象,這好像正是那篡位的老鱉經常唸叨的日子,他經常得意地說,在辛亥年臘月初八那天接管了龍神位,對,就是這一天!”
梁誠聞言皺眉道:“這麼說,文字不是給那老鱉的,是上面發給老鱉前任龍神的降雨文字。”
龜師爺點頭道:“主公所料不錯,據屬下回想起來,三年前的臘月初,正是原本的游龍江龍神進階失敗而身死道消的那一段時日,所以也就沒有來得及執行降雨的旨意,老鱉應該也是在那時趁機篡了龍神位。”
黃理兒也嘆道:“怨不得光州後來這三年都沒下雨,原來是這老鱉根本就看不到文字,再說就算他能看到,只怕也不會上心的。”
龜師爺道:“他那是私自篡了龍神位,名不正言不順的,根本就不能算是龍神,就連印信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資格施雨的,因此上面也不會發給他發什麼文字的。”
梁誠一想,這些文字里面並沒有哪一本是發給自己的,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這麼說光州一時也還不會有什麼降雨,先前游龍江沿岸百姓把劫雲當作降雨的先兆,一個個都悲喜交加的,結果終究是空歡喜一場了。
由此梁誠忽然想到,龍江村那個邋遢老道曾信誓旦旦地說過,明日必有降雨,否則就可以砸了他的算命攤子。
看來這件事情他也是胡說八道,自己現在身為龍神都沒有降雨訊息,他一個算命的,怎麼能篤定知道要降雨呢!
再看看這鐵門後的大廳中也沒什麼其他事情,梁誠心中忽然想起一件現在應該去辦的事情,於是便帶著三個隨從裡面走了出來。
出來後梁誠吩咐道:“你們率領下面人按本座的要求好好將守護大禁的根基儘快挖好,本座現在去那江神廟看看,如今既然除掉了老鱉,再留著他的神位就不合時宜了。”
……
離開了江底的龍神府,梁誠很快來到了江神廟附近,出水前略想了一下,覺得這座江神廟也可以保留,只要將那老鱉的塑像換一下,換成自己的就行,那樣自己也可以享受一下百姓的香火,看看這香火到底有什麼好處,為何各路神魔都喜歡它。
於是梁誠便化為了敖誠的形象,頭頂上那一對小龍角還故意衍化得有些凸出,讓人一看這形象,就知道他不是人類。
於是梁誠從游龍江中一躍而出,在躍出江面之後,梁誠頗有些聲勢地朝著江神廟飛去,半雲半霧的看著十分神秘,很快就飛臨到了江神廟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