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踹了楊天放一腳,另一個男子生氣道:“你當老子是蠢貨不成,你說你不知道魔君的下落老子就信!”
“你不信你還要問我,我能怎麼辦,我不過是過路吃個飯,誰知道會遇見你們這些人!”
被男子氣到了,楊天放也是大聲吼了一句,但接著便被人賞了一腳,再度安靜。
男子本想著先揍楊天放一頓,讓他吃些苦頭,這樣才能翹出他嘴裡的秘密,不過那女子攔下了他,又是說道:“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魔君的真正下落,說出來,我不僅放了你,同時還把這塊兒玉佩還給你,如何?”
左手握著一塊兒褐色的玉佩,其中有一條極為細小的血絲,散發著薄弱的波動,正是魔君神血的氣息!
四人身旁的大樹上,淨業盯著女子取出的那塊兒玉佩,血眸猛然緊縮。
楊天放瞅了一眼自己的玉佩,一見委屈道:“玉佩都被你給搶了,我都說了我真不知道,這塊兒玉佩是家傳的,不是魔君給我的!”
女子顯然不信楊天放的話,將玉佩放入懷中,然後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冷聲道:“不說是吧,行,那便去死吧!”
說罷,三人同時出劍,斬向楊天放的喉嚨。楊天放猛然閉上眼睛,心裡悲催道:小爺出師未捷,還未功成名就,今日便要死在這幾個貨色手中,真是不甘啊!
“轟呲!”
“啊!”
雷鳴聲響,楊天放感覺到天上落下了一道恐怖狂暴的雷霆,而自己並沒有感受到疼痛,反倒是聽見了身旁三人的痛苦聲。
睜開雙眼。
楊天放只見數道暗紫色的雷霆穿破了自己身旁三人的腹部,三人舉著長劍,眼睛無神,已經是沒了生機。
雷霆散去,楊天放撐起半身看向自己的面前,一位身穿黑衣,面容清秀,卻有著一雙血瞳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出現。
但人家出手救了自己,而且能夠直接抹殺三位玄丹境的修煉者,想必大有來頭。隨即楊天放趕快起身,拍了拍衣服,對著出手的淨業連忙拱手謝道:“多謝兄臺仗義出手,在下楊天放,不知兄臺貴姓?”
淨業瞥了一眼楊天放,看著躺在地上開始焚燒的屍體,隨手揮動,將火焰熄滅,然後清冷道:“你不認識我?”
聞言,楊天放抬頭仔細的看著淨業的面容,看著看著他便皺起了眉頭,然後眼睛猛然睜大,趕快從自己的戒指中取出了一幅畫像連忙對比。
淨業見此冷笑一聲,說道:“這些人剛剛不是還說,你知道本君的下落嗎?怎麼,本君站在你的面前,你竟然還瞧不出!”
確認了自己恩公的身份,楊天放收起畫像,尷尬的笑了笑,恭敬道:“那個魔君大人…您看我也沒和這些貨說什麼對吧,至於您的行蹤,我是鐵定不知道的,您可千萬別殺人滅口啊!”
楊天放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魔君,很難想象在外人口中無比兇惡威猛地魔君,卻是這般清秀漂亮,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淨業淡漠得看了楊天放一眼,然後走到剛才那名女子身旁,手指在空中勾動,之前那塊兒玉佩從女子的懷中飛出。
拿著玉佩仔細看著,淨業陷入沉默。
楊天放見魔君在看自己的玉佩,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心裡一陣幸災樂禍,然後輕聲道:“大人,這塊兒玉佩是家傳之物,裡面確實是魔君神血,不過並沒有任何作用,只是留下了極為稀薄的氣息。”
“你不害怕本君?”淨業聞言,側目看著楊天放冷聲說道。
按道理來說,如今的情況下,正常人在看見他以後,應該是絞盡腦汁的逃離此地,然後將自己的行蹤洩露出去。但這位名叫楊天放的人看上去卻沒有絲毫逃跑的意思,甚至嬉皮笑臉的,一點兒也不害怕,這讓淨業很好奇。
楊天放嘿嘿一笑,說道:“怕自然是怕的,我這玄丹境三層的修為,在您面前宛如螻蟻。但您的父親,老魔君大人曾經與我楊家有恩,所以我楊家人見到魔君,便不像旁人那般。”
聽到楊天放說自己的老爹和他們楊家有恩情,淨業微皺眉頭,頗為好奇道:“此事本君為何不知?”
楊天放同樣疑惑道:“您不知?那或許是老魔君大人未曾與您說過,若是魔君大人有時間,那我們找個地方,我與您說說老魔君和楊家的事?”
見魔君沒有殺自己的意思,也沒有任何的兇惡威壓,楊天放便覺得這位魔君並不可怕,而且人家還救了自己,怎麼說人家都是自己的恩人,那便多說說話,反正周圍也沒其他人。
淨業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將玉佩收著,他沒有給楊天放,楊天放也沒說什麼。隨即起身來到樹枝上將一直安靜看熱鬧的葉黎羽抱下,這才對面露好奇的楊天放說道:“你將這三具屍體埋了,然後隨本君走。”
楊天放連忙笑道:“好嘞,大人,您稍等。”
說罷,楊天放馬不停蹄的開始挖坑埋屍,動作頗為嫻熟,看的葉黎羽很是入神。
淨業則是思考著此人的話語是否真實,但不論如何,那塊玉佩裡面的血絲確實是他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