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來到蕭紫蘇身旁,面容越發美麗,像極了不染凡塵的仙子,伸出玉手為蕭紫蘇倒了杯茶,然後坐在一旁。
“師父最近一段時間很忙嗎?徒兒專心修煉,顧不上為師父分憂。”
分憂?
蕭紫蘇嘴角抽了抽,輕聲道:“最近確實很忙,不過也都是一些外界傳來的訊息,真假目前也做不得數…上次天誅殿的人來調查,你…”
沐靈搖了搖頭,淡然道:“我很好,就是很討厭那些傢伙,他們來了,總會汙染山谷。”
不久前,天誅殿東域分殿的副殿主龍放帶著一些長老到訪長生谷,說是收到總殿命令,調查淨業之事。
原本靜修的沐靈聽聞此事以後,提劍而出,但卻被師妹沐雪拉住,這才沒有惹出禍端,不過她的心境卻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沒事就好…為師這裡有一樣東西,本不應給你看,但你這兩年始終如此,為師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溫和一笑,蕭紫蘇又是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畫像放在桌上。
沐靈拿過畫像緩緩開啟,內容浮現,她的美眸也隨之凝固。
見此,蕭紫蘇複雜道:“最近的訊息就是關於他的,說他在魔界覺醒了那世間第二神物,魔君神血,後來又去了黃泉天城,在那裡他殺了曾經的劍仙風之華,最後黃泉天城出事,他重傷回到了人間,如今身在西域某處,孤身一人。”
“這…這是真的嗎?師父!”
沐靈聲音不在平靜,帶有些許激動,些許顫抖。
兩年半了,自從他上次離開長生谷已經兩年半了,他怎會成為了魔君,又怎會擁有神物?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蕭紫蘇知道自己的寶貝徒弟會有這般反應,搖了搖頭,悵然道:“不確定,誰也沒有證據,這訊息來源也不清楚。不過為師覺得,傳播此訊息的人,一定與淨業有著不小的仇怨,魔君神血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世間萬千修煉者,為之瘋狂的太多了,如今這情況,恐怕將會有不計其數的人前往西域抓他。”
沐靈心頭一緊,連忙看著蕭紫蘇叫道:“師父!”
蕭紫蘇站起身子,否決道:“為師知道你的心思,但你絕不可以離開長生谷去找他。首先,儘管你這兩年修煉刻苦,修為突飛猛進,但魔君二字代表的是絕對的實力。其次,如果淨業真的殺了風之華,那他比為師還要強大,不會那般容易被人殺掉。最後,他會面對血雨腥風,你去是拖累他,所以留在這裡,等他回來。你難道忘了嗎,他的兩名摯愛還在這裡,或許啊,長生谷是他最後的思念。”
聞言,沐靈面露苦澀,低眉看著手中的清秀畫像,玉手緊緊捏著,輕聲道:“師父,我知道了。”
聽此,蕭紫蘇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這裡,口中只是留下一句很輕又很重的話語。
“他可能不知,自己離開長生谷以後,還偷走了一個人的心…”
而除了長生谷以外,天誅殿總殿已經將淨業的事情放在了首位,並且組織眾多修煉者準備前往西域。東域分殿則是攏聚東域勢力,時刻提防淨業返回自己曾經最熟悉的地方。
南域雖然因為淨業的的訊息喧鬧了一陣兒,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據說是青霞宮有人出面證明淨業沒有擊殺風之華。而在北域,一大批修煉者已經趕往西域。他們所仰慕的北靈天宮內,一名白衣男子坐在自己的宮殿中,口中握著一卷畫像,已經沉默了數日。
至於一瞬間成為目光焦聚的西域,冥屍宗也傳出過訊息,說老劍仙是被一名魔帝擊殺,與淨業無關,但似乎沒人在乎這些。而冥屍宗的人也在大力尋找淨業,目的與其他人不同。
不過對於這些,身在某處山腳下的淨業並不知情。
他和善良的老頭在河邊聊了許久,直到夜晚才停止對話。從老頭的口中,淨業消散了許多失落,重振旗鼓。也瞭解自己已經回到了人間,正位於西域境內。
等老頭回到屋內休息,夜下河邊,淨業執行稀少的靈力,施展萬木蒼生,癒合自己腹部的劍傷,隨即在不算冰涼的河水中清洗了一番,這才收拾好自己。
給老婦人留下了一顆自己以前在淨業寺內做的佛珠,然後幫老頭砍去了剩下的木柴,淨業趁著天還沒亮,向他們的屋子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悄然離開。
淨業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但他知道,自己還有沒做完的事,長生谷內還留有自己的思念,所以他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