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業倒像是受驚的小鳥一般,連忙向身後爬去。
而就在這時,雪傾璃背後被冰封的金色淨業忽然破開束縛,背後金色卍字浮現流動,旋即閉上眼眸盤腿而坐,嘴唇嗡鳴。
一句句佛音傳入雪傾璃耳內,雪傾璃驟然覺得腦袋生疼,連忙捂住耳朵。但佛音並沒有因此減弱,反而聲音越來越大。
血色淨業見此嘿嘿一笑,一邊起身一邊開口道:“怎麼樣,這可是我七師兄的絕技,大梵佛音。”
雪傾璃忍痛瞪了淨業一眼。
淨業不再耽擱,手中結印散去金色淨業,旋即利用剩下的靈力湧動自己的暗紫色雷霆。
雷霆匯聚雙手,淨業伸出右手化為一指,隨即頭頂風暴呼嘯,雷電肆虐。
一指朝著雪傾璃落下,淨業大喝道:“雷霆天怒,玄雷怒殺指!”
半空中凝聚出一根巨大的暗紫色雷霆指頭,雷指倒壓而下,將空氣壓縮發出陣陣轟鳴,同時指尖帶有眾多雷線向周圍飛散,如此驚天一指,光是看著便足以震懾他人。
但雪傾璃直接封住自己的雙耳,嬌美的面容冷若冰霜,一道寒光在玉手閃過,然後冰璃劍便浮現掌心。
一劍出鞘,鋒芒吐露絕殺寒光。
淨業剛聽到長劍出鞘之聲,便看見自己的雷霆指頭被一道藍色劍氣斬成碎塊兒,然後面容呆滯,不知所措。
隨後,雪傾璃瞬間收劍來到淨業身前,衝著愣神的淨業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淨業一臉哀求,但當自己的周圍被一層寒冰屏障包裹時,他徹底絕望,心如死灰。
……
魔界的一處秘境內,火紅的世界只有土石和不斷流動的岩漿,昏暗的天空浮現一道裂縫,魔帝璇璣從裂縫中走出。
“璇璣,許久未見,最近可還好?”
璇璣剛一現身,整個空間便響起一道輕笑之聲。
不過璇璣聽完以後,面容有些冰冷,不知紅綾下是否已經蹙眉。
低頭找到那名坐在岩漿河流上方的紅衣男子,璇璣赤腳踏空,一步便來到他的身前。
男子一襲紅衣,面容看上去三十多歲,正值而立之年,瞧著倒是極為成熟英俊,黑髮隨意灑在後背,毫不梳理。
“他還沒有死透!”璇璣對著男子直接說道。
男子聞言一笑,從懸浮的白骨王座上起身,瞧了一眼面前的璇璣,不解道:“你仍在為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璇璣雙手負背,冷聲道:“本帝只關心魔界安危,所以他必須死。上一次在大戰中你們幾人將他拖入裂縫圍殺,但本帝並不在場,如今本帝還能察覺到他的氣息,那便說明你們失敗了!”
男子見璇璣有些問罪的意思,收斂笑容漠然道:“璇璣,當年是本帝連同五位魔帝一同出手,手段盡出才將他磨滅於這片天地,你信與不信與本帝無關。至於你私自現身魔界內,更和眾多魔王交手,你等著被責罰吧!”
璇璣冷哼一聲,沒有絲毫顧慮道:“他的兒子覺醒了血脈,也繼承了他的魔君之位,若是不出手,未來當如何!洛海,你應該清楚這是怎樣的威脅,上一次魔界大戰損耗了我族多少力量,至今難以恢復!”
聞言,魔帝洛海再度露出笑容,奇怪的看了璇璣一眼,說道:“你到底是擔心他兒子危害魔族,還是擔心那小崽子長大了真的會娶你為妻?”
“洛海!你找死!”
聽到洛海將那事提出,璇璣掌心瞬間浮現黑色雷霆,一掌轟出,殺向洛海。
洛海見璇璣暴怒,隨意揮手將轟來雷霆攔下,平靜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動怒。從那崽子回到魔界後,我們便已經知道了。不過就是在等他覺醒血脈,而你那日卻差點壞了我們的計劃,看在你同為魔帝的份上,誰也不和你計較,但接下來,你不能在擅自出手,畢竟你才出關,需要安靜。”
聽完洛海的話,璇璣忍怒負手,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問道:“什麼計劃?”
“那崽子叫淨業,但真名叫做蘇星業。他來魔界一定有所目的,並不只是為了找那四個煩人的蟲子,也不僅僅是為了覺醒血脈。不過既然他要覺醒血脈,那我們便可以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人類對於魔君神血的渴望近乎瘋狂,所以這一次,只要將他的訊息散在人間各處,然後把他趕出魔界,這樣一來,人間必將掀起腥風血雨。上一次他們借計一石二鳥,如今我們也可以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洛海並沒有隱瞞璇璣,將他們準備的計劃簡單告訴了她。
雖然這個計劃並不複雜,但他們魔帝此時受限於法則,不能隨意出手,所以需要等待一個機會將淨業趕出魔界。
璇璣聽完他們的計劃,對此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清冷道:“若是改了注意直接殺他,本帝親自動手!”
說罷,璇璣身側浮現一道裂縫,隨即她進入其中消失不見。
洛海回到王座之上,悠哉的享受著這片空間的安靜,對於今日璇璣的到來,他早在意料之中,甚至他還懷疑璇璣會不會對那人的孩子產生特殊想法。
雖然他們身為魔帝,對於魔君神血已經沒有太大的需要,但女人的心思總是奇奇怪怪,誰也保不準。
當年那人號稱魔君,百招之內將璇璣打的無法喘息,更是以打賭為由,讓璇璣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訂下了終身大事,這讓璇璣生出心魔,直接閉了死關。
洛海想起那時的場面就想笑,他個人覺得魔君是個挺不錯的人,只可惜啊,這魔界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