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某倒要和小兄弟陪個不是了。”說著,石堅面色嚴肅,向淨業拱了拱手。
淨業並沒有因此得意,反而向石堅也是回禮,並說道:“石城主實在太客氣了,在下來此貴地,仍是那句話,冒犯之處多有擔待。不過若有人見在下孤身一人便覺可欺,那就莫怪在下準備一些驚喜相送。”
“那是自然,若有人敢欺負書院貴客,我石某,第一個不答應。”石堅笑了笑,輕聲道。不過眼珠一轉,他又開口道:“那不知小兄弟一人來我石城,所謂何事?近幾日來石城的貴客可不少,天誅殿,玉靈宗,還有九龍雷府,個個都是修煉界名聲不小的一方勢力。”
“是嗎?家師只是讓在下去一趟石城之後的雲息穀,作為修煉的磨礪,也沒有其他什麼。至於其他宗門為何來此,那在下便是不知。”淨業聞聲,有些疑惑,然後平靜道。
“這倒也是,不過雲息穀兇獸毒物眾多,小兄弟還要多加小心。”石堅微微頷首,提醒道。
淨業微微一笑,向石堅再度拱手道:“多謝石城主提醒,如今事情已然結束,在下還要修煉,便不再多擾。”
“今日邀小兄弟前來理論,耽誤了修煉,還望小兄弟海涵。”石堅也是向淨業笑臉拱手道。
“哈哈,無妨,那在下告辭。”說罷,淨業起身離開。
石堅則是起身看著淨業離去,許久以後,一拳轟碎身後的木桌,滿臉的憤怒與陰寒。
他堂堂一個玄丹境修為的強者,今日卻和一名小輩和氣交談,還不斷陪笑,關鍵是自己還不能有所惱怒,著實氣憤!
“城主,他已經離開城牆,要不要……”外面走來一名鐵面人,對憤怒的石堅恭敬道,最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石堅盯著自己的手下,心裡很想說出那個殺字,但他真的不敢。不甘的將心裡的那口氣嚥下,石堅一揮手,鐵面人退下。
看著身後的山水畫,石堅心裡那個憋屈。先不說自己能不能一定殺了淨業,如果為那個廢物徒弟殺了淨業,日後聖賢書院的聖賢尋來,自己怎麼辦?死不承認?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對此比誰都明白!人家一位聖賢就是一名太初境的強者,隨手便可滅殺自己,更何況人家還有八位,更有一位不明修為的書院院長!
而且,自己出手就一定能殺了淨業嗎?石堅對此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從淨業和自己的所有對話中,石堅發現淨業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恐懼和敬畏。書院的聖賢既然敢讓他一人前來,一定是有什麼暗藏手段,若是對淨業出手,最後讓他逃走,那自己恐怕要往很遠的地方跑了,如果跑不了,那一切就完了!
結合下來,石堅放棄了對淨業的一切想法,包括一開始想控制他為自己所用。
但自己的徒弟總歸是被淨業廢了,而自己的面子也受了損失,這讓石堅心裡十分難受。
頂樓的小堂中,一人飲盡涼茶,心有悶氣,無處可洩!
對於自己走後石堅的各種反應,淨業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因為淨業猜中了石堅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絕不敢輕易對自己出手。石堅不敢賭,也賭不起。九聖賢說過石堅是一個極為貪婪的人,那這種人就有一個特點,就是十分害怕失去已經得到的東西。如果石堅為了林棲向自己出手,那可能帶來的後果,石堅是承擔不起的,所以他不敢。
而事實證明,淨業賭對了。與人理論時,一定要因人而異,有的人要柔和,有的人要剛硬,順勢而為,往往會立於不敗之地。
青風樓的客房後,淨業坐在床上,閉目凝神,再度進入冥想。每次的冥想都會讓他對自己的靈技進一步領悟,尤其的雷霆天怒的第二層,雷衍萬千。淨業知道第二層需要自己去領悟,在各種形態下釋放雷霆的不同,最後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一種形態。
只是淨業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不過他也不著急,眼下的最關鍵的任務只有一個,那便是找到雲息穀內的那個奇異雷霆的雷種。
與此同時,雲息穀的外山中,兩道倩影正在林間走動,她們便是長生谷的沐靈還有沐雪。
“師姐,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提前進來啊,那雷霆不是還沒有落下嗎?”性子慵懶的沐雪,不滿自己的師姐這麼早便拉著自己來到山裡,撇嘴道。
“你呀,就是懶。師父說了,不要等到雷霆落下再來,不然人多了就不好找了。”沐靈聽見沐雪的抱怨,無奈道。她也不想這麼早進來,但沒辦法,師命難違。
“我哪有!可我們又不找那什麼雷霆的雷種,又不和那些人搶奪,怎麼就不好找了?”沐雪跺著腳,不開心道。雖然嘴上抱怨著,但路過的一些藥草她還是趕緊收了起來。
沐靈聽到沐雪說這話,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嚴肅的看著沐雪,重聲道:“師妹,你要時刻記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長生谷一直都在提防那些不軌之輩,所以為了長生谷,你我都要努力修煉,明白嗎!”
看著師姐認真的樣子,沐雪也沒有在鬧騰,同樣認真的嗯了一聲,和沐靈走走看看。
只是小嘴裡蹦出的一句話,讓沐靈心生複雜。
“唉,淨業啊,你在哪兒,我想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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