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一聲,李悠直接跪在地上,身上威壓如山。
荒涼的石城與山脈中間,四名玄丹境的強者位列一排,兩人跪在地上,兩人曲腿顫抖,這倒是一般人聞所未聞之事。
“來,都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欺負我徒兒的。”九聖賢望著面前四人,像是在審訊刑部司牢中的犯人一般,冷漠道。
四人聞言,王灃趕緊開口道:“九聖賢大人,在下並沒有欺負過您的徒弟,甚至都沒有與他說過一句話,您不信可以問他。”
王灃這話一出口,九聖賢看向身旁淨業,淨業一愣,極為尷尬道:“師父,這位弟子確實沒有見過,剛才也沒有注意到他,你把他放了吧。”
淨業說完,王灃全身的威壓頃刻間消失。壓迫不在,王灃挺起老腰,無比輕鬆,這才向九聖賢拱手道:“多謝九聖賢大人明鑑。”
“這位長老,實在抱歉,想來是你與這幾人走的太近,所以師父才會將你也帶了出來,不過好在師父為人和善,不然剛才你可能會因為他們,慘死城頭。”王灃話剛落,淨業向他一拱手,然後輕聲說道。
聞言,王灃回頭瞥了一眼兩人,心裡不由的罵著他們。沒事上來幹什麼,差點害死自己。
“你是天誅殿的人?”九聖賢在淨業說完後,淡淡問道。剛才淨業的話,說的他心裡很舒服,所以對王灃剛才的冒然出頭,也不再計較什麼。
“是的。”王灃趕緊應道。
“這個你認識吧!”
九聖賢取出了一枚玉佩,在王灃面前晃了晃。
王灃看到玉佩上的一把小劍,眼瞳緊縮,連忙點頭,面色變得極為嚴肅恭敬。
“不需要你做什麼,站一邊去,把嘴閉上。”九聖賢收回玉佩,隨意道。
聽到命令,王灃沒有絲毫猶豫,走到一旁,恭敬站立。
“砰!”
又是一聲,劉亍也扛不住了,一把跪在地上。此時除了一旁站立的王灃,其他三人皆是跪在地上,大汗滴落。
“誰先說?”九聖賢看了一眼沉默的三人,
輕聲問道,語氣漠然。
話落,無一人敢開口。
“都不說是吧,行,徒兒你來說吧,他們都怎麼欺負你的,告訴為師。”三人都不說,九聖賢也沒有如何,又向淨業開口道。
淨業上前一步,指著第一個李悠先說道:“此人,玉靈宗長老,叫什麼我不知道,他的弟子在山中想要對徒兒的朋友非分不軌,徒兒為了救朋友,便出手廢了他們。然後此人就一路追殺徒兒,若非有師父的兩枚玉佩,恐怕徒兒真就沒了。”
說完李悠,淨業再指著劉亍說道:“此人,九龍雷府的長老,我也不認識,方才徒兒逃跑時攔住徒兒,想要脅迫徒兒交出雷霆本源。”
劉亍結束,淨業又指著渾身發涼的石堅,沉聲道:“師父,此人便是石城城主石堅,入城第一日,其弟子蠻不講理,掀了徒兒的飯桌,還要殺徒兒,最後徒兒無奈之下才廢了他一條腿。然後石堅便邀請徒兒去他那裡,試探徒兒的背景,得知徒兒身份,暫時沒對徒兒出手,不過剛才在徒兒逃跑時,他便是第一個攔住徒兒,還不斷挑唆玉靈宗那人殺徒兒!”
說罷,淨業回到九聖賢身旁,冷眼看著面前三人,心裡沒有絲毫的柔軟。他很清楚,若不是九聖賢趕來,他們三人便會殺了自己。到那時,自己心裡的慈悲能救自己嗎?
淨業話落後,三人還是不敢開口,因為直到淨業說的是事實,就算不是事實,人家的師父隨手便能讓自己跪地不起,自己又能如何。
“很好啊,一個個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還能做出這些事!玉靈宗是吧,玉空子的教訓你們還不吸取?我告訴你,你們玉靈宗日後就等著長生谷問罪吧,至於你,想殺我徒弟,你換個太初境的來試試,看把你能的!”九聖賢聽完淨業的話,平靜的看著三人,然後先向李悠開口道。
李悠聽完九聖賢的話,心裡一片灰暗,他知道,這一趟自己是把一切都弄沒了,而他的孽畜弟子,卻是把玉靈宗毀了。
“你,九龍雷府?你把你們府主雷擎找來,我就把雷种放在這兒,你看他敢不敢碰!”九聖賢話鋒轉向劉亍,沒有絲毫誇張的說道。
劉亍一聽那個名字,內心更是恐懼,連忙求饒道:“聖賢大人,是我錯了,還求您從輕處罰!”
九聖賢見此冷哼一聲,看向最後的石堅說道:“石城之主,好大的名頭啊,你是覺得你能上天了還是如何?子不教,父之過!你自己的徒弟你不瞭解嗎?還想用些伎倆對我徒兒出手,你可真厲害!小小一城池,本座彈指便可讓你灰飛煙滅!”
“大人,我錯了,是我的不對,求你饒了我啊,大人!”石堅聽到九聖賢的話,整個人都慌了。他知道聖賢書院的聖賢惹不起,但他不知道聖賢的實力竟然會這麼恐怖,他要是早知道,斷然不可能對淨業產生一點想法。
“你們三個,真是可以,都很厲害。要不是我有點小事兒要處理,此番就陪我徒兒一起前來,還能讓你們如此猖狂!”將三人挨個說了一遍,九聖賢沒有理會他們的求饒,寒聲說道。若不是淨業及時捏碎了自己給他的玉佩,他也不知道這裡出了事,要是晚上半步的話,淨業不一定會死,但這個世間便會因此大亂!
最後,九聖賢手中雷霆浮現,恐怖的氣息讓三人極度畏懼,然後淡然說道:“接下來,按照你們三人所做的事情,我會依次做出懲罰,以此來告訴你們,這就是欺負我徒兒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