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院長望著淨業的眼睛,溫聲道:“你說的不錯,叫你前來,確是為了查清此事,我書院院規中,明令禁止同窗之間痛下殺手,他雖未死,但傷勢過重,影響不淺。淨業,將當時之事說來吧。”
聽完溫院長的話,淨業拱手一禮,這才緩緩講來:“那日弟子心情不佳,一人行走前院廣場,沉寂思緒。可不知何處而來的兩人追逐打鬧,其中一人撞在弟子後背。弟子沉思被斷,看著他二人,結果沒有撞到弟子的人向弟子道了歉,而那撞了弟子的人,不僅沒有道歉,反而神情狂傲,口中汙言隨意。弟子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動手,因為弟子不覺得那人可以稱為弟子的同窗,不僅侮辱了弟子,還侮辱了師父,更侮辱了書院!若非念及他是書院弟子的事實,弟子殺他只需一呼一吸!”
淨業講述的情況讓所有聖賢都是面色微沉,若是真如淨業所說,那這名弟子真應逐出書院。
“可本座瞭解到的卻是,旁人的無意相碰,人已道歉,而你故意生事,為滿足心中肆虐之感,重傷他人!”三聖賢淡眉皺起,沉聲質疑道。
一旁的四聖賢此時倒是不在開口幫三聖賢說話,因為他注意到院長閉上了眼睛。
“三聖賢大人可以相信他的話,弟子理解,那人想必和三聖賢大人有所關係,所以相信與自己關係好的人,人性所在。這世間,人人都可為師,但師並非為人人,何況如我師父一般清明的人,還是少有。”淨業再次笑了笑,說出了一番讓面前幾位聖賢面色變化的言語。
“放肆!聖賢面前,豈容你說教雌黃!”淨業話音剛落,三聖賢一聲怒喝,向淨業震懾而去。
淨業依舊平靜的看著生氣的三聖賢,他根本不怕後者對自己出手,因為他師父還在這兒呢!
“呵呵,三聖賢,你看看你的行為,還用得著別人說嗎?為了風易,你對淨業出手有兩次了吧?如今為了你那不成器的徒弟韓燦的學生,第三次向淨業出手,你的臉在哪呢?”空靈的聲音響起,將三聖賢的怒喝化解,九聖賢擺動紙扇,面帶淡笑,眼光寒冷。
這一下,三聖賢的面色倒是有些不自然了,除了閉目的院長,其他人都看著三聖賢,至於淨業的話,他們覺得說的挺好的,沒問題。
九聖賢給了淨業一個讚賞的眼神,淨業也回應了一個。而在沉默間,溫院長睜開了眼睛,旋即一指點出,一道圓形光鏡浮現,裡面是當日淨業傷人的場景,還有清晰的聲音。
當了解真相之後,四聖賢反正是不再開口,安靜沉默。至於三聖賢,面色難看極了。
“現在諸位都清楚了吧,就衝那崽子說的話,要是本座當年,皮都給他剝了,還能讓他活著?這人吶,要明白,尊重是相互的,有錯就要認,沒有實力,沒有謙讓,狂妄開口,只能是使自己,湊臉找打!”合起紙扇,九聖賢呵呵一笑,目光放下三聖賢與四聖賢的身上,頗為無奈的說道,語氣中卻毫不掩飾著嘲意。
“即便是如此,淨業下手未免太重,我書院弟子,要求的謙讓和善。淨業更是曾經的佛子,在這一點,更應做到最佳。”三聖賢向九聖賢冷哼一聲,忘了自己不久前的傷勢,不滿道。
“那三聖賢想要如何?”九聖賢笑音微涼,盯著三聖賢問道。
“九聖賢此話何意?淨業此事有錯,自然需要責罰反省,莫非九聖賢向要袒護不成!”三聖賢冷聲對向九聖賢,就是不知畏懼。
其他聖賢看著兩人又開始針鋒相對,各自向後縮了縮,就連三聖賢旁邊的四聖賢也往一旁微微靠去。
“有錯?本座徒兒何錯之有!我今日倒是看看,本座不點頭,誰敢動他!”九聖賢周身迸發出強大的威壓瞬間覆蓋所有人,除了溫院長和淨業,其他人都是面色一沉,趕緊聚靈抵抗。
三聖賢面色凝重,額頭有汗,身子慢慢向下傾斜。
其他聖賢雖然不像三聖賢一般,但也不好過,他們此時也算知道了,九聖賢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師父,此事請交給徒兒處理。”淨業看了看他們,向九聖賢拱手躬身說道。
聞言,九聖賢散去威壓看著淨業。不被壓制的諸位聖賢都看向淨業,心裡說著,真是好孩子啊!
“三聖賢大人,不知怎樣做,此事可解決?”淨業轉向三聖賢,嚴肅道。
緩過來的三聖賢盯著淨業認真嚴肅的臉,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是九聖賢座下弟子,那與本座弟子韓燦同輩,你傷了他的學生,那便由他討還,你與他公平一戰!”
此話一出,周圍神色又一陣變化,他們覺得三聖賢有些過分,淨業不過氣海境一層,如何敵的過氣海境三層的韓燦,這不是強行讓淨業湊臉捱打嗎!
九聖賢倒沒有開口,只不過心裡很想笑。因為那夜自己隔絕了氣息,他們還不知道是淨業殺了夜無失,尤其是三聖賢。
“弟子同意!”
一句果斷的話,從淨業口中響起,如同山中猛虎,靜能嗅花香,動能引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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