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兒高興的叫了一聲,向淨業跑去,一把撲入淨業懷中,小手十分用力。
美眸閉合,小臉貼著淨業胸膛,感受著他的懷中溫暖,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抱歉啊,笑兒,師父帶著我修煉了一個月,所以一直沒時間過來看你。”淨業反手攬住笑兒的腰肢,將柔軟納入懷中,下巴輕輕放在笑兒的頭上,嗅著青絲清香,歉意開口。
“你能來就好,抱著你的我,就好像擁抱了整個世間。”笑兒嬌柔的開口道,眼角隨話音溜出星辰,砸在淨業的胸口,只是淨業過於高大,不知轟炸。
“笑兒,歡歡她…你們都說什麼了?”淨業心間的柔軟被笑兒的聲音撥弄,輕柔緩慢的開口問道。
“沒說什麼,我很喜歡姐姐…你別問了,就這樣讓我抱著你,好嗎?”笑兒在淨業問後,安靜了一小會兒,輕輕說道。
“好。”淨業聞言,同樣閉上眼睛,緊擁懷中佳人。
心繫之人久不見,見面之時,不需多言,相擁足矣。
窗外的冷風出吹的慢了些,它們知道屋內的溫存來之不易,不能打擾,只是偷偷瞄了一眼便去了別處,肆虐呼嘯。
……
長夜擠去懶散的紅霞,冷光嘲笑酒館醉醺的酒鬼。街上過往的百姓少了很多,這是長安城的一種特色,夜不行街,足不出戶。不過一些大家族的年輕人對此很是反感,他們嚮往東街說書人話本中的不夜城,那裡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繁華似錦,美女如雲,琳琅滿目,沒有律法約束,可以隨意放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
但在長安城,他們還是老實一些,免得半夜出門,涼了骨頭,僵了身子,丟了命。
花滿樓這邊依舊明亮絢麗,淨業在鬨笑兒入睡以後,悄悄離開了花滿樓,他還記得聽風閣裡面有一隻洪荒猛獸等著自己呢,要是自己今夜沒回去,只怕是死定了。
安靜的長安城,多數房屋都已沒入黑暗,歸於沉睡,但那並不是全部。有些房屋連黑暗都無法吞噬,因為它們的存在,讓黑暗無比畏懼。
何府內,一間書房還亮著燈火。周圍沒有一個下人守夜,都被何森調走了。
書房裡面,何森恭敬的站在自己的書桌前,面前是一名遮住容貌的黑袍人,隨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人,探子已經收到訊息,九聖賢和淨業不久前返回聖賢書院。書院那邊傳來的訊息也證明了這一點,而且淨業捱了三聖賢一擊,推斷他傷的不輕。”何森仔細小心的向黑袍人拱手說道,甚至呼吸都不敢亂了節奏。
黑袍人聽完何森的話,也不知什麼表情,只是嘶啞道:“嗯,既然他們回來了,便告訴夜無失。”
“是,大人。只不過…大人,小的不解,這種事兒,小的親自去您那兒彙報便可,為何您勞神夜訪小的家中?”何森應了一聲,輕輕問道。這位大人可從來沒有來過他家,今夜突然一人到訪,實在古怪,何森擔心……
“出來透透氣,何森,別害怕,本王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為本王盡心盡力,本王不會過河拆橋,放心。”黑袍人先是笑了幾聲,然後開口隨意道。
只是他的稱呼太放肆了些,整個唐國,只有一人可以如此稱呼自己。顯然,那人不是他!
“請大人降罪,小人妄加揣測大人內心,實在該死。”聞言,何森直接跪在黑袍人面前,磕頭認錯。
黑袍人見此,淡漠道:“起來吧,本王不怪你,你要是沒這心眼,能在本王手中做事?今夜出來,除了透氣,本王還想看看你們口中的淨業,究竟如何。”
何森趕緊起身,他才不會覺得大人只是試探他,讓他起來。他很清楚,大人說的每一句話,必須執行,不能有一點違反,否則亡九族!
“大人,就怕淨業躲在聖賢書院不出來。”何森躬身說道。
“花滿樓那邊來訊息了,淨業今日去了樓裡,花玲瓏與他定下承諾,讓他三日後再去,為他專門演出一場戲。讓夜無失在三日後,入夜時分前去便可,本王也能見識一下,能讓九聖賢看中的年輕人,他的資質多好。”黑袍人把玩著手中的紅色玉佩,上面刻有龍印。看著恭敬的何森,平靜道。
“是大人,只是花玲瓏的話可信嗎?”何森應道,同時擔心道。
黑袍人聞言,緩緩起身來到何森身前,冷笑道:“可不可信不重要,不論結果如何,都無法干擾本王的計劃。你只要負責讓夜無失去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明白?”
“明白,大人!”
何森應道後,黑袍人大聲笑了笑,推開門看著長夜冷月,陰寒道。
“哈哈哈,安知彈丸藏身後,只待黃雀棲息時!都以為自己是螳螂身後的那隻黃雀,殊不知,黃雀身後,亦有彈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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