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寧清歡見淨業同意,心中很開心,然後她露出了一副絕美的笑容。
淨業看傻了,楞在原地,就直勾勾的看著寧清歡的笑容。自從他和寧清歡相識,他就沒見過後者有過笑容。見的最多的只有冷淡,和平靜。
“怎麼了?”淨業突然沉默,然後看著自己,也不動。寧清歡覺得很奇怪,輕聲疑問道。
“噢,沒事沒事,走了神兒,我們快走吧。”被寧清歡的聲音拉回神,淨業尷尬的掩飾了一句,然後向前方走去。
寧清歡邁著小腳,跟上前去,二人自那日大雪同行後,今日是第二次……
長安城在迎來大雪後,大多數的百姓都躲在家中,享受溫暖安逸。待大雪停下,他們才陸續出門。開鋪子的開鋪子,擺攤兒的擺攤兒,大酒樓,小茶館各自營業。一條條長街依舊繁華,人來人往。
淨業此時正漫步在一條商街,周圍不斷有目光傳來。但焦點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寧清歡。
“寧姑娘,你不是要和我聊聊嗎?你想和我說什麼?”兩個人走了有一會兒,但是都沒有說話。實在無法忍受這氣氛,淨業先行問道。
“嗯。”寧清歡聽到淨業問自己,偏頭看著他的側臉,輕輕應了一聲,不知如何開口。
“嗯?”淨業疑惑?你有話就說啊。
“我知道你之前在普蓮山上的淨業寺當僧人,那在你入寺之前…你在哪裡?”寧清歡思索了一番,低聲問道,聲音正好只被淨業聽到。
“之前?”淨業突然心中一顫!她,為什麼要問我之前在哪裡?
“我從小孤苦流浪,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被師父撿到,帶回了淨業寺,這才取名淨業。”淨業表面上很平靜的回答道,可他此時的內心是各種的猜測。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過去,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過去,包括他的師父淨海大師!除了花煙,誰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寧清歡怎麼會問自己入寺前在哪裡?不可能啊?莫非是自己被發現了!
“真的嗎?”寧清歡聽到淨業的回答,心裡也泛起了疑惑。怎麼會從小流浪呢?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錯的,但那滴血卻不會錯!難道他在故意隱瞞!
走在長街,漫無目的的兩人,表面上一片安寧,實則各自猜疑。淨業懷疑寧清歡知道了什麼,寧清歡懷疑淨業故意隱瞞事實。
“真的,這種事我為何騙你,你看我一身修為盡是佛修真傳。”淨業表情認真的向寧清歡說道,然後他故意扯到自己的修為上。
“確實如此。”寧清歡看著淨業認真的神色,她察覺不到虛假。而且,他確實用的都是佛技,哪怕在最後都沒有用其他靈技。
“寧姑娘,你說和我聊天,就是為了說這個嘛?怎麼,你很好奇我的過去嗎?”淨業眼見自己瞞了過去,心裡鬆了下來。
“本來是想給你認真道歉的,但後來你又說我們全是兩清了,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我確實很好奇你的過去,我想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是有著怎樣的過去。”聽到淨業問自己,寧清歡的水眸看著兩邊商鋪,然後隨意的說道。她還是不信,如果沒有那滴血,她估計就信了,但她不信。
“原來如此啊,那寧姑娘既然對我的過去這般好奇,那趁著此時長街熱鬧,夕陽未落,我便給你講講吧。”淨業一臉明白了的樣子,旋即揚起笑容,向寧清歡說道。
“好。”寧清歡雖然不在對淨業冰冷,但話少仍是她的習性。
“那我開始了……”淨業想了一會兒,便開始慢慢的向寧清歡道來。當然,淨業給寧清歡將的全都是自己剛入寺的事兒,中間他還現場加了幾段。
今日未雪,殘陽當空。繁街喧鬧,人影湧動。
寧清歡安靜的聽著淨業講述過去的經歷,她的美眸掠過被夕陽選中的雪堆,心裡有所思。
她知道淨業現在將的過去是真的,也知道淨業說他從小流浪是假的。但無論是真是假,她都找到了他。他的過去的確不能現世,他可能忘了自己,或者他從那場驚天的戰鬥中失去了記憶。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秀容貌,只是少了那一頭黑髮,寧清歡怔怔的看著淨業,心中一句句的開口詢問。
“淨業,你可曾記得,嵐山幽潭,紅豆玲瓏;你可曾記得,同為異類,彼此憐惜;你可曾記得,漫天血雨,君戰八荒;你可曾記得,長夜枯草,心許承諾!
不論你可曾記得,我,寧清歡!既然找到了你,此生便不會再讓你一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