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做的事,就是透過協助官府緝拿盜賊,來獲得酬金。
而這顯然是危險的事,因為...你既拿了官府的錢,便是要表現,否則總是畏畏縮縮,下次官府便是不要你接任務了。
啪~~~
雨中木柵欄傳來開啟的輕響,然後又關好。
緊接著,一道黑影快速走過庭院,來到了只伸出三四寸的屋簷下。
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然後把斗笠和灰色防雨斗篷掛在了舊黃色的木牆上,
然後也不入屋,而是坐在門檻前,用左手分別脫了兩隻靴子,把靴子裡的雨水都倒盡了,再抖了抖,才重新穿上。
這身影的右手始終扶著腰間的劍柄,無論她做出什麼動作,她的右手永遠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劍。
做完這一切,她才舒了口氣,推開門道了聲:“我回來了。”
屋內黑黢黢的,沒有點蠟燭。
但她已經習慣了,買蠟燭不要錢嘛?
平時沒事點什麼蠟燭?
除非是她取到了什麼重要資料,或是功法,心急難耐才會奢侈地點上一根蠟燭,在晚上看一會兒,畢竟等到白天,她總是要外出的。
任務,從來不是一次性完成的。
而官府也趨向於僱傭穩定的民間武者來辦事,所以任務也是一個接一個,很少會終止。
某種程度上,她已經相當於是一個沒有編制的巡捕了。
然而,她很快看到了牆角的光亮。
夏極正蹲在小爐邊燒水。
他往鐵爐裡丟著木柴,而爐上的水壺已經開始發出“咕嘟咕嘟”,如是魚吐泡泡的聲響了。
溫和的聲音傳來:
“你全身溼透了,洗個澡吧。”
妙妙笑了笑,但也只是笑了笑,她看到唯一的親人,確實是發自內心地開心,但太累了,累到不僅不願意說話,連笑也不願意了。
她周身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寒意,尤其是抓到劍的時候,那寒意更甚,讓人一看就明白是殺過不少人的主兒,不好惹。
但這凜冬般的寒意,入了這屋,就如利刃入了鞘,收斂了許多。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妙妙從懷裡小心地取出兩張燒餅,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油紙包,放到桌上,同時道:“餅和肉都冷了,留點熱水,別都倒木桶裡了。”
夏極應了聲。
妙妙便是坐在了那唯一的手工木質長椅的左邊,開啟油紙包,露出裡面的一些肉,頓時淡淡的肉香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