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挑眉：“……”
“呦，這不那誰嗎！”她裝作驚訝的樣子，緊皺著眉頭思索，像是不認識寧斂了一樣。
“……是誰來著？”
寧斂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天塌了一樣的表情。
手中的石頭也不管了，直接隨手一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閨女！我是爹地呀！你不認識爹地啦？”
甯越一手支著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寧斂一番。
“倒是有點印象，但爹地是個什麼東西，一種生物嗎？”
寧斂剛才抓了石頭，此時手灰撲撲的一片，不可置信地拿雙手使勁搓了搓臉。
“不要啊閨女！爹地只是失蹤了！爹地不是去世了！”
甯越並不回答，視線定格在寧斂灰撲撲的臉上，神色看上去更深沉了……
……她剛才好像也用手碰臉了來著。
……不會也有灰吧？
寧斂顯然誤解了這份深沉，“哇”的一聲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環著甯越的腿。
涕淚橫流：“爹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失蹤的，多了不能跟你講，總之你記住我是你爹就對了……”
甯越面無表情地推他：“放手，我不是你閨女，你也不是我爹……”
寧斂的哭聲更大聲了，直接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伯父……？”師迎寒本以為是甯越怎麼了，焦急地過來檢視。
跑到這裡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寧斂在哇哇大哭。
“……這是怎麼了？”師迎寒不明所以。
“您怎麼失蹤了？自從上次下界一別就怎麼找都找不到，您去哪兒了，現在又突然出現。”
寧斂還沉浸在閨女不認自己的悲傷中，根本沒心情回答師迎寒的話。
“嗚嗚嗚嗚嗚……”
“行了行了……”甯越忍無可忍，“我逗你玩呢爹。”
寧斂不可思議地抬頭，臉上亮晶晶的都是沒幹的眼淚，看上去一閃一閃的：“真的啊？”
尾睫溼漉地沾著眼瞼，眼下泛紅，看著跟甯越確實有點相似。
……
雖然不知道父親年歲具體幾何，但這一幕顯得寧斂跟十六七歲似的。
甯越沉默了：“……”
她開始沉思她娘是個什麼人物，怎麼找到寧斂這種小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