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我感覺心臟要爆開了,你也沒說覺醒天禁體這麼難受啊!”
“墨兒,堅持住,這是天禁體徹底覺醒的徵兆,在強行為你突破修為境界。”懸於半空的天禁老人此刻的魂體越來越透明,幾乎快要看不見了:“挺過去,就能徹底覺醒,並且毫無副作用的提升境界,你是我天氏一脈的希望,加油!孩子。”
“啊!~~~”
“噗!噗!噗!”
連響三聲,終究還是堅持了下來,風墨小臉煞白的大口喘氣:
“老祖宗,小寶寶差點以為要身死道消了,那樣太不划算了,才活了兩年。不過,接連突破的感覺就是好,我現在應該是到煉體靈徒後期了吧!”
“咳!沒到後期,你現在只是煉體靈徒中期。”
在成為一名靈脩前,還要經過一個築基期,分為前期、中期、後期以及巔峰,風墨便是處在築基巔峰,這也得益於他爺爺時時給他梳理身體以及聖靈石的主動吸納。
虛弱的聲音來自半空幾近透明的身影。本就是殘魂,經過千年早已變得很是虛弱,如今再幫風墨覺醒天禁體,更是雪上加霜。
“墨兒,你的境界和別人不一樣,一般人的修為突破都是經過前期、中期、後期以及巔峰四個階段,而你的在巔峰後還有大圓滿境界。”
聽到這兒,風墨感覺被天禁體坑了,五倍的靈力修煉本來就比常人艱難,現在還每個大境界中多出了一個小境界,簡直是不要人活了。
看著風墨艱難擠出的苦瓜臉,天禁老祖似乎知道風墨在想什麼,
“墨兒,天禁體本就是逆天體質,如今你天禁體徹底覺醒,以後只要你不運轉靈力,不到靈神,無人能看出你的修為。”
“得到和付出成正比,這也算是對天禁體的一種懲罰吧!不過,天禁訣是神級功法,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可不是其他功法能夠比擬的,這也是當初我為什麼要創天禁訣的原因。”
感覺到老祖宗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虛弱了很多,風墨不禁抬頭看去,此時那原本仙風道骨般的白髮老祖宗不見了,只有一個殘魂即將消散的蒼老老人。
“老祖宗,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虛弱,我不要覺醒天禁體了!”
風墨眼淚直掉,老祖宗竟然用自己的殘魂能力為他覺醒天禁體。從小到大,風墨都是在愛護中長大的,每天都洋溢著歡聲笑語,從來沒有像這般難受過。
“咳咳咳!”這一聲咳嗽似乎都要將天禁老人的殘魂震散,“孩子,不必如此,我本就不該存於這片天地的了,等待了千年,就是為了等到你,如今天禁體已經覺醒,就還差最後一步,傳承天禁訣,我也含笑無悔了。”
“不!不要!小寶寶不要老祖宗離去,還沒有讓爺爺他們見見老祖宗呢?”風墨伸手想要去抱住天禁老人,“老祖宗,你跟小寶寶一起出去吧,我讓爺爺救你!”
“哼!孩子就是孩子,淨說孩子話,是我這殘魂重要還是天氏一脈重要。凝神!專心的接受天禁訣的傳承。”
風墨想要掙扎,奈何天禁老人的禁錮之力太強,絲毫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祖宗結著最後的手印。很快,只見天禁老人整個化成一團五華靈光,緩緩的飄向風墨的神魂。此刻的風墨只能淚眼婆娑的接受這一切,直到靈光完全消失,他才從禁錮中掙扎出來。
原來天禁訣正是天禁老祖這最後一縷殘魂,如今風墨傳承了天禁訣,這縷殘魂也就消失了。
小小的身影不停地在整個聖靈空間東翻西找,磕磕碰碰的,好像老祖宗在和他玩捉迷藏,躲在哪個角落一樣。多番的嘗試,最終風墨無力坐在了地上,突然,他感覺到神魂竟然比以前強大了不知多少倍,幾乎能與煉體靈師前期相媲美,想來應該是老祖宗最後殘存的魂力。
隨著神魂強大,一竄連資訊湧現出來,赫然是天禁訣的修煉功法。隨後風墨一陣激動,因為他又聽見了老祖宗的聲音,
“孩子,這就是我創出的天禁訣,一共有十重,你現在是煉體靈徒修為,可以修煉第一重的功法了。至於武技,就要靠你自行找尋和領悟了。如今,你覺醒了天禁體,也傳承了天禁訣,一旦開始修煉第一重天禁訣,聖靈石將自動關閉自主吸納天地靈氣的通道,需要靠你自己修煉。”
“天禁訣修煉到十重天,可戰天道,逆天而行,不過我也沒有修煉到這個層次。當年我還只是九重天,自以為能與天道一戰,最終因自負而惜敗。所以,孩子,你一定要忍耐,不到十重天不可戰天道,我天氏一脈能否迴歸就看你了……。”
聲音再次消失,沉默中的風墨再次哭出來,這次,卻是在外界了。風墨陡然的哭聲,驚得雷婉秋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
“墨兒,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唬娘啊!”
雷婉秋懷抱著風墨,輕輕地搖晃著風墨,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風擎宇和風浩然等人也都圍了過來,心疼的看著緊閉雙眼嚎啕大哭的風墨。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或許是哭累了,風墨這才在雷婉秋的懷裡睡著了,不過那小小的眉頭依然緊緊地皺著,一點兒都不像兩歲孩子該有的表情。
“沒什麼大礙,墨兒應該累了,婉秋你就先讓他休息吧,等他醒來,應該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擎宇查探了下熟睡的風墨,對著雷婉秋說著。
其實,雷婉秋自己心裡也知道,兒子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放不下那份擔心,畢竟小不點除了出生的時候哭過一次,之後的兩年,雖然調皮搗蛋,但是因為年紀還小,都寵著他,捨不得責怪,所以整天都是古靈精怪樂呵呵的。
而這一次,哭的那麼的傷心絕望,那麼的撕心裂肺,雷婉秋心都碎了,真不知道兒子在昏迷中經歷了什麼。
院落,
風浩然遞給雷婉秋一杯清茶,看著滿臉愁容的妻子,自己又何嘗不擔心。在回院落前,他再次查探了風墨的身體,確定正和父親所說,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