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立維教授樂顛顛地去找老朋友敘舊了,佩內洛則在追問剛才在幻象內發生了什麼。戴納跟她講了經過,她喃喃道:“原來幻象可以真實到眼睛和精神掃描都無法分辨。”
誰說不是呢。他原以為憑自己的精神,少有無法分辨的東西,今天就碰上了。不得不說,選手中也藏龍臥虎,各有各的絕招,不容小覷。
在兩輪比賽後,他再次踏上比試臺,面對他的最後一個對手——巴列維。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要戰勝的對手,這是榮譽之戰,為自己,也為弗立維教授!
“觀眾朋友們,韋爾選手又一次登上了比試臺,這是他的最後一場比賽,如果他贏了,將毫無懸念地以小組第一的身份獲得通往德國的門票。”
觀眾們統一用熱烈的掌聲和加油聲為他吶喊、助威!他揮手致謝。
“如果他輸了,還要看剩下幾場比賽的結果,也許會產生戲劇性的變化。與他對戰的是至今一場未勝的艾爾?巴列維,這也是他的榮譽之戰。”
觀眾席傳來陣陣噓聲,明顯並不認同解說員卡特的說法。戴納微笑以待。
“我的同事在賽前採訪了巴列維,他說他今天的目標就是打敗韋爾選手,不允許憑特權進入決選賽的韋爾選手玷汙神聖的比賽,並誓將全力以赴,戰鬥到底!”
看臺上議論聲四起,大家的看法開始出現分歧。戴納怒氣漸起。
“眾所周知,世界決鬥冠軍的推薦選手可以直接進入決選賽是比賽的一項規則,但也很少有選手動用這一權利。
“比如以排名第一進入決選賽的羅伯特?普朗格,同樣是世界決鬥冠軍推薦的,卻是一路從外圍賽打進決選賽,一場比賽也沒有缺過。”
觀眾們已經不只是議論了,開始譁然,激進的甚至開始高喊:“戴納?韋爾,滾下臺去,你沒有資格參加比賽。”
戴納已經怒火中燒,真是操縱得一手好輿論。一環套一環,步步緊逼。自己要是應對不得體,惹惱了觀眾,後果不堪設想。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
“裁判們,請允許我在正式比賽前,佔用些時間簡單採訪一下韋爾選手,他對動用特權這件事怎麼看?”
好似生怕裁判們不同意,卡特又補充了一句:“觀眾朋友們也一定很想知道答案。”
安靜的看臺和沉默的裁判帶來無形的壓力。他彷彿身處群狼環伺間,它們張開獠牙,隨時準備撲上來撕咬一口;又似行走在懸在高空的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他自嘲,這是看自己怒不可遏,所以要給自己致命一擊,期待自己在觀眾面前做出不當的舉動,摧毀好不容易剛剛在觀眾心中建立起的好感,為下一輪攻擊做準備。
只是他們想錯了,這看似致命的一擊,其實也給了他解釋的機會,反擊也就此展開。
“聲音洪亮!”他環視了觀眾席和裁判席,說道:“感謝觀眾和裁判給我發言的機會。”
“我想我沒資格來評判一項規則是否合理,這是比賽組委會的事,而我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他這句話一出,凝重的氣氛為之一鬆,觀眾席上傳來了零星的笑聲。
“每位選手的情況不同,我也同樣沒有資格把我的想法強加於他人身上。所以我只能就我的情況做一些解釋,對其他選手的選擇並無指導意義。
“我動用特權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賽事與我的學業衝突。
“大家可以看到,我的助手,美麗的克里瓦特小姐,也是霍格沃茨的一名學生,我的教練弗立維教授,除了教授全校的魔咒課外,還要負擔拉文克勞學院的管理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