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不愛我,”沈初禮吸了吸鼻子,哽咽地問道:“那為什麼不讓我、不能吃冰淇淋?”
沈初禮像是燒糊塗了,連說話都說不清楚。
江斯嶼看著沈初禮生病的模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他想,這樣的沈初禮誰都拒絕不了。
“因為你生病了,”江斯嶼像是在跟小孩講道理一樣,耐心又溫柔:“生病了不能吃冰淇淋,不然病就不會好的。”
沈初禮望著他,淚眼朦朧。
“那,抱抱我吧。”她說。
聽見沈初禮這個請求,江斯嶼只覺得心裡轟的一聲,剛剛築起的銅牆鐵壁都在這一瞬間徹底崩塌。
世間萬物都失去的顏色,只有她生動鮮活。
可現在趁她神志不清的時候抱她,那不就是佔她便宜嗎?
而且沈初禮清醒之後,她不會承認的。
江斯嶼強忍著內心的想法,搖頭拒絕道:“不可以。”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
生了病的沈初禮哪裡有正常的邏輯啊,她只知道自己被接二連三的拒絕了。
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股腦地湧了出來。
沈初禮不死心,又說了一遍:“求你了,抱抱我吧。”
江斯嶼搖頭:“不行。”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臉埋進枕頭裡,不再看他。
江斯嶼失笑:“你就不怕憋死啊?”
沈初禮沒有回應,也不動。
“把頭轉過來,阿禮。”江斯嶼繼續說。
沈初禮不動。
江斯嶼沒有辦法,嘆了口氣後,像自己妥協。
他扶住沈初禮的肩膀,將人抱了起來,擁在自己懷裡。
“這樣,可以嗎?”他緊張地問沈初禮。
沈初禮是背靠在他懷裡,整個人被江斯嶼環住。
她轉了個身,伸手摟住了江斯嶼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頸窩汲取熱量。。
沈初禮悶悶地說:“這樣才可以。”
江斯嶼輕輕“嗯”了一聲,將滑下去的被子又拉了上來,用被子重新包住沈初禮,不讓她著涼。
“江斯嶼,給我唱首歌吧。”沈初禮說。
江斯嶼身子一僵,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知道我是江斯嶼?”
她知道自己是江斯嶼,還伸手抱自己?
或許,她也有片刻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