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光胡爾達,這下宴會廳裡所有人都一起傻眼了。
最後,在張昊的堅持下,泰勒、張昊、胡爾達、老管家和一眾僕人們坐了個滿滿當當,只不過胡爾達那是暗自竊喜,老管家他們則是膽顫心驚。
“哈哈,各位,話不多說,都在杯中酒裡了啊!咱們先幹一個。”張昊高舉起那晶瑩剔透的酒杯,皺了皺眉,這小半杯也太少了點吧?然後,只見他就那麼豎著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乾完。
胡爾達見狀有樣學樣,老管家他們則是拿眼偷偷的瞄著泰勒,泰勒只感覺喉嚨發乾,擠出一絲無可奈何的乾笑說道,“我酒量有限,這……這能不能分幾口喝完?”
“沒事!我們等你!”張昊和胡爾達兩人開心的將一隻乳豬從中間撕開,一人拿一半,異口同聲的說道。
實際上多年以後,泰勒每每回憶到這個被自己稱為“瘋狂的”夜晚,都會忍不住罵道,“特麼的騙子!大騙子!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讓他請客,口袋裡1000晶幣都沒有,拿著勞資那上百晶的好酒喝著跟喝水一樣!硬是喝了我50多瓶珍藏啊!”
“太……太樂……二公子……我代表我和阿達再敬你一杯,這杯怎麼說你也得給我幹完!”昊經過龍血強化的腸胃此時也吃不消了,說話都開始大著舌頭,還特不著邊際,典型的酒勁上頭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衝你這麼看得起我,日後,但憑您一句話,赴湯蹈火,哦,上刀山下油鍋,義不容辭!”
“哦?!”原本也是醉的不成人樣的泰勒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他突然猛的甩了幾下頭,彷彿要把那酒精從頭裡甩出去一樣,再然後只見他眯縫著雙眼,語氣凝重的說道,“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你可願意?”
“交……易?”張昊心裡想著,果然,正餐來了!他乾脆還是擺出醉酒模樣,大著舌頭笑哈哈的回答,“願意,怎麼能不願意呢,不瞞您說,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個上單……哦……商人!哈哈哈……”
“哦?”泰勒那知道昊這一句說的是真心大實話,張昊之前就是一直跟著老吹特跑商嘛!他心裡盤算著,這小子言行舉止如此粗略,明顯就是個傭兵,卻說自己一直都是個商人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想說他一直做的都是殺人放火的人命買賣?可如果這樣那必然是心狠手辣之輩,為什麼從他的身上又感覺不到一絲血腥味呢?
泰勒想到這裡,再次甩了甩頭,彷彿下了某種決心一般,對著張昊問道:“唉,不知道你對國內現在貴族都怎麼看?”
“都挺好的。”張昊掰開一隻長的像大螃蟹的東西,用勺子挖了滿滿一碗黃黃的膏,邊吃邊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不覺得他們手裡的私軍也太多點嗎?”泰勒繼續開導著張昊,“據說哦,北方有個子爵,手下的私軍竟達八千之眾!”
“唔……”張昊示意泰勒繼續說。
“唉!按王國憲法,貴族擁有自己的封地,自然也要組建一支私軍來保衛封地,可為了防止貴族們擁兵自重,數量自然也有有上限了的,公爵兩千,侯爵一千,伯爵五百,子爵一百,男爵五十!我剛剛說的那子爵,只是個子爵啊,八千私軍,整整超了80倍!”說到這裡,泰勒氣憤的將手裡的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諸侯割據,必將天下大亂!”張昊想到“春秋戰國”“三國鼎立”這些東西,隨口就點評道。
“豬猴?你的意思就是說那些擁兵自重耀武揚威的貴族都是豬和猴子對吧!沒錯,那些愚蠢的腦滿腸肥的豬,有時候的確又精的跟猴子一樣!由著他們這樣搞下去,的確會天下大亂!”張昊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說出了整個德瑪西亞王國很多人想說又不敢說的話,這簡直就是把整個德瑪西亞的貴族階層都罵了一遍啊,好在面前的是不走尋常路的泰勒,泰勒聞言甚至忍不住眼睛一亮,看向張昊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熱切。
“可……這和我們做生意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讓我去買武器鎧甲?”張昊一轉眼又恢復成醉鬼的模樣。
“呼……”泰勒長吁了一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家的情況想來也不是個秘密,我父親畢竟80多歲了,早已經不問世事,可我大哥的性格偏偏又太過耿直,他從來都不跟潮流擴編自傢俬軍不說,在去年雄都傳出政令要求各大家族消減私軍時,他居然還當表率,當真的把自家原來的兩千私軍給削了五百。”
“你哥是個好公爵!”張昊送上由衷的誇獎,然後又好奇的催促道,“削了五百,然後呢?”
“沒有然後,若是在和平時期,他是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削是增當然都隨他意願,可就如你所說,這天下必將大亂,手裡沒有足夠的力量如何戍衛我們家族?”泰勒越說越激動,說到這裡已經是忍不住站起身來,“我現在任職王國地方官員,按規定是絕對不可以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幸好在這個時候上天把你給送過來了,我能看出你有勇有謀又有膽色,所缺的不過是個平臺而已!”
“你去東邊!”泰勒盯著張昊的眼睛,一字一頓的繼續說著,“我保你十年後在軍中至少也能混到團長的職位,到時候整個託比西亞行省,西邊我哥當公爵,中間我當總督,東邊軍中又有你呼應……”
“真是好謀劃,說白了這變了個花樣,勞資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打著中央軍的幌子,幫你們託比家養私軍啊!”張昊在心裡想到這裡,突然間想起一個人來,難道眼前這泰勒二公子就是那個妖孽阿波羅的轉世?像,太特麼的像了,一樣的聰明、一樣的陰險、一樣的野心十足,可……是,如果對方是阿波羅,那知道我張昊的大名後,應該和我相認啊?這……又是在玩什麼鬼?
“哎呀!”就在張昊浮想聯翩時,宴會廳外的大露臺上傳來僕人的驚呼,“不好啦,那客人掉下去了!”
原來是胡爾達跑出來找廁所,一不留神從露臺上摔了下去,好在下面是一片灌木叢,只是被劃破了皮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