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錢單薄的糾雲寨,現在比什麼時候都需要謝先生的建議。
這一次,他又會拿什麼東西出來呢?
就在糾雲寨的大小掌盤們翹首以盼時,危險也悄然來臨。
一個站在北牆下的、擎著火把孩兒兵,最先發現了不正常。
他只覺得大堂上的鏤花窗後,有一個人影一閃。
這孩兒兵馬上大聲稟報,說鏤花窗後有人。
只是,實在太遲了。
就見那窗後倏地伸出四支花機關,對著滿堂的當家掌盤,在驚風中,開始了發射: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玉面鼠身手過人,當身後鏤花上倏爆出響起,他就勢滑倒在地,閃電般抽出雙槍,閃電般轉身,閃電般反擊。
鏤花窗後響起慘叫,一陣腳步紛沓,偷襲者已經遠去。
鏤花窗這邊的大堂上,橫七豎八,屍體倒了一地。
玉面鼠數了下,火把兵死了四五個,掌盤當家的死了三個,堂上其他人幾乎人人帶傷。
仗打到現在,打成這樣,玉面鼠愈發地心急如焚,他幾乎吼叫著,讓列在牆邊的幾個火把兵快乾活,快將謝定鉦和俏掌盤請來。
……
敵情的變化,讓一切東西都變得容易了。
只要能救糾雲寨,謝先生要是喜歡拿橋,要是喜歡裝逼,那就讓你裝。
謝宇鉦和俏飛燕率著一幫人浩浩蕩蕩,迅速轉出花廳,走上游廊……剛剛走過一處偏院,突然房門砰的一聲響,打了開來,一箇中年人踉蹌地想奔出,但卻抬腳不起,啪的一聲,整個人倒伏在門坎上。
那房門半開半合,房內傳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聽聲音相當稚嫩,伴著一陣陣猥瑣的淫笑。
路過的眾人一愣,見這架式,迅即明白過來。
俏飛燕連忙上前,想要輕輕拽住他:“魚兒,掌盤阿哥們還在等著你發言出主意呢,可不能在這裡磨蹭。”
可這一回,謝宇鉦沒有答話,只冷冷抬眼瞄了她一眼,同時,謝宇鉦手中的花機關一橫:“都跟我來!”說著疾步上前。
俏飛燕暗叫要糟,連忙對屋內大喊住手,可是,屋內的幾個土匪正興奮莫名,又哪裡還來得及?
果然,大步流星的謝宇鉦來到門口,看見裡面一個身材單薄的少女,在幾個凶神惡煞的土匪撕扯下,早已嚇得魂飛天外,呆若木雞。
旁邊,一個婦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個許是那少女的母親,一個許是那少女的兄長,兩人頭臉上已有不少血跡,但仍奮不顧身地與幾個土匪撕打,試圖救出那個少女。
謝宇鉦終於忍耐不住了,一直玩鐵膽一樣在掌上轉溜的兩枚手雷,倏地入兜,雙手擎起了花機關,啾啾啾,一個點射,一名神情猥瑣的土匪,像喝醉了酒似的,踉蹌著打了兩個晃,哇的一聲倒在牆邊,嘴巴張合,似是有話要說,但一張嘴,就湧出滿嘴的血來。
花機關的槍口倏地微微移動,又對上了另一名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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