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面前,兩人再怎麼著,也得將平時親暱得過了頭的不正經收斂一些,待送完南榮衛驍與南榮夫人離開回屋後,楚子凱屏完屋中宮人。便又原形畢露,纏著虞昭討來好一遭膩歪。
意料之中,楚子凱搖著尾巴去討親熱時,又被虞昭那雙小爪子小小的抗拒了一下,奈何實力懸殊,一如既往還是楚子凱如了願,他得意笑道:
“阿祖今日私下與我講,說你有時候倔起來性子硬,讓我多擔待,我還答昭昭乖順得很,殊不知,你從不曾乖順著讓我一親芳澤,每每都是被我制服帖了才變軟綿的。”
虞昭不甘示弱,也道:“說便說,你就算真的告了我的狀,我也不怕,阿祖這個問算什麼,祖母今日也還與我說,憂你是好色心不專一,天長日久就會另尋新歡會厭棄我呢!”
“是嗎?”
聽此問,楚子凱來了興趣,橫手一撈,將虞昭抱在懷裡,大步朝內殿走去,十分認真問道:
“那昭昭是如何答的呢?”
“我與我祖母說——”
小小停頓了一下,賣了一下關子,虞昭雙手伸出,環上了楚子凱的脖子,使力將身形撐起了謝,把臉與他貼近了些,齜牙咧嘴做了一個一點也不兇的兇樣子唬人,嬌橫道:
“我這張嘴可是可惡得很,我與我祖母說了,陛下才不似我阿祖那樣痴心一生只守她一人,你就是看中我的皮囊暫時才對我百依百順,等我到她那樣老了,你這後宮裡依舊繁花似錦,就看不上我了,也讓她幫我準備了,到時候趁你不注意就逃出去,再不見你這負心人!”
“你好大的膽子!”
默不作聲聽著虞昭說這些壓根不實的欺君之言,待聽完了,就已經帶著她到了床邊了,於楚子凱來說,到達擂臺,就等於勝券在握,一個欺身將她困在羅䄒和自己的懷抱之中,這才聲討道:
“在祖母面前給朕安了好色這樣莫須有的罪名,還想象著怎樣做計劃逃,你越發是翻了天了囂張啊!”
“就囂張,你能奈我何?”
心知跨過了這床室的門檻,自己大抵就沒有幾分勝算了,不過虞昭有了肚子也有了底氣,破罐子破摔,將氣勢撐得滿滿,一指伸出,從他的胸膛處往下滑著,最終停留在了腰帶處,稍用了一點力道一按,挑釁道:
“就算你真的是個好色之徒,我如今姿色也還在,自然要趁著大好青春年華囂張個夠折磨你,不若待年老色衰被你棄了時,更無機會報仇了!”
“是,朕如今,是奈何不了你何!”
自沒受過這人的撩撥,今日忽就受了這樣洶湧
攻勢,楚子凱又驚又喜,是如論如何都收回不了今晚要好好收拾她一場的心了,三兩下褪了衣服,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出的話卻是認服:
“好吧,昭昭說什麼,就是什麼,好色之徒這個名號,朕就當了,現下就給你瞧瞧,朕是有多好你的色!”
沾了床就跟豹子一般的人,在眼下這節骨眼上,反應卻比誰都迅速,楚子凱話音還掛在嘴邊沒有落完,即刻說到做到,輕而快將虞昭撲在褥子上,盡興輕薄了一番,大獲全勝,算是報了她方才伶牙俐齒對自己耍蠻橫的仇。
雖二人嘴裡喊得兇樣子做得也兇,但情至深處,楚子凱與虞昭其實都只是將最溫柔一面流露,還是因要同守護二人情果,所以也不曾敢因欲難以抑制而縱情歡好,只相依相偎,以耳鬢廝磨代了魚水之歡,如此,心是滿足不寂寞的,就不必求更多其餘快意來慰藉寂寥了……
“好色,朕好色還會這般憋屈?”
事過之後,濃濃餘情不曾散,楚子凱將虞昭摟起,掛在自己身上來,蹭一蹭吻一吻她已是變得通紅的小臉,不平輕呢道:
“今日還算大方,自昭昭懷了崽子後,十次親近,九次不讓,唯一一次只賞點肉湯給你夫君喝,都還扣扣搜搜的,我若是為色而來,早去外頭尋好看又貼心狐狸精了,那能任你這沒良心得壞貓兒呈兇拿捏,只一句話說對了一半,你生來就是來折磨我的,把一顆心偷過去了,又總愛拿爪子一戳一戳去刺激它,想看看它是否是真的對你鍾一,分明每次與你的答覆都是肯定的,你卻總不能完全相信。”
“是相信陛下的,”
被溫柔纏繞得意亂情迷間,虞昭終於不再傲嬌好強,承認了自己是說了謊,鬆口說了實話:
“我與祖母說,相信陛下一生鍾一於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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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凌德儀大度慷慨送虞昭藥引一恩,又有凌鋒拿言槍語劍頻頻與虞昭發難這一樑子,而後還出了凌德儀意圖拿簡樸之風煽動民心敗壞虞昭名聲這一起子糟心事,前不久虞昭與文羅鬧得分道揚鑣也是因凌鋒此人。
來來去去,發生這許多事,有恩亦是又有仇,總歸虞昭是看清了記住了凌德儀心機的不簡單和凌鋒其人作風的不正派這兩面外,其餘的,她從無心去細細打探了解,至於她們兩兄妹遠在故土的雙親,更是聽都沒聽人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