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問題,小拘很快便表示認同。
“我記得小時候聽阿媽在搖籃邊上說過,大裂谷岩漿之海的兩座陵,其實是分別各有一位‘守陵人’的......故事。”吳星說完這一句自己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顯然是對這種搖籃曲“故事”持半信半疑的態度。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時間過去了太久,有些故事的細節可能有些模糊了。
“就算是哄寶寶睡覺的故事......跟我們現在所說的這個事情有什麼關係呢?”巴根搖頭道。
“我當時當作鬼故事來聽的,而且,這個鬼故事還沒有說完......”吳星苦笑一聲,繼續說道:“阿媽還說了,兩位守陵人每隔六十年便會在兩座陵中間岩漿之海的某處下棋,一方白,另一方黑.......”
噝!
巴根、出塵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搖頭。
“當時參加獵團賽事,那個使者就曾經跟我說過.......我們來自大裂谷碑林,是‘深入地下’的勢力。久而久之,就有人戲稱我們碑林的區域為‘陰間’。”吳星喃喃道:“陰間,守陵人,守林人?似乎正好對得上啊......”
“你的意思是說,‘守陵人’其實應該是‘守林人’?”出塵上下打量了吳星兩眼,疑惑道:“如果真的是如同你所說的那樣......你阿媽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個‘鬼故事’的?而且,六十年為一甲子,通常就是天神用來作為一個週期來計算時間的。星神殿和黃金家族的記載當中都顯示出了獸潮的一個週期性:大致便是以一甲子為週期,或提前一年半載,或延後一年半載。”
“你阿媽的‘鬼故事’,有結局麼?那兩位‘守林人’難道就只是在簡簡單單的下棋?”巴根對吳星的“鬼故事”有另一種疑惑。
“阿媽好像有提到過什麼‘真龍’。”吳星撓撓頭,無奈道:“那時候年紀太小,有些事情難免記得不是特別清晰了。”
“‘真龍’?既然分了黑白,那就應該是圍棋了。”出塵福至心靈,說道:“應該是不‘真龍’,而是‘珍瓏’!”
吳星是由問天傳授“弈譜”解析法時才算是對圍棋有了一些粗淺的瞭解,聽到出塵所說的“珍瓏”,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也未必就是‘珍瓏’,可能就是‘大龍’。”巴根並不完全同意出塵的觀點,朗聲道:“圍棋術語當中的‘大龍’,一般指在棋局上尚未獲得安定,可能受到對方攻逼、威脅的整塊棋子,棋子數量通常十幾子以上。一條大龍再長,也要做出兩隻眼才能活棋,否則便是被‘屠龍’了。‘大龍’,在圍棋中經常遇到,也出現在很多名局中。”
“而如果是‘珍瓏’的話,指人為的,刻意設計的全域性性的大型棋題,有別於死活題是區域性特型;珍瓏的特點是構思奇巧,大抵利用盤徵、死活、手筋、殺氣等方面技巧,波及全域性,引人入勝。”
“你們覺得那兩位‘守林人’,會是那個‘鬼故事’當中同樣的兩人麼?”吳星分清楚“真龍”與“珍瓏”之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的意思是說,‘守林人’究竟是一個門派,還是特定的兩位?參考星神殿大祭司、訥言、觀星樓主等等強者,都已經數百歲的年紀了......守林人有可能也是跟那幾位是同一時代的強者。”
“那你覺得大裂谷使者為什麼全都要戴著青面獠牙面具?”出塵也提出了她的疑惑,說道:“大裂谷使者難道自始至終正好是一十八位?如果使者也有更替,那些告老的使者又去了哪裡?”
“要得到答案,其實也很簡單。”吳星看向小拘所指的方向,說道:“我們去問一問,估計多半便會水落石出了。畢竟小拘並沒有感應到對方有明顯的惡意,它在這一方面還是非常敏銳的,應該不會判斷出錯。”
“還有其他的屠龍者可以備選麼?”巴根苦笑道:“我感覺那兩位挑了這麼一個時間、地點下棋,有點‘願者上鉤’的意思。”
“你的身世,看來並不簡單啊!”出塵轉頭瞥了吳星一眼,指了指同一個方向,又說道:“走吧!我其實也有些好奇,這些人大張旗鼓的究竟下的是什麼‘棋’。”
三人都是極為果決之人,簡單的商定了之後便由小拘引著朝那個棋局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