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不禁驚呼。阿五說道:“抱歉!”便飛變成一黃狐,飛快的跑開了。
彩兒邊追了上去。
追著追著,到了彩兒曾經釣魚的池子裡,阿五一躍而下。“撲通”一聲,水面恢復了平靜。
彩兒十分擔心他,便連忙跪坐在水邊,說:“喂,阿五哥哥,你……”
這是,一個人頭猛地從水下冒出,便是阿五。兩人的臉離得很近,靜靜的愣了一會,彩兒臉紅了,連忙往後退了退。
彩兒擔心的說:“你快出來,傷口泡在水中不好。”
“無妨……”阿五拉了拉胸前衣服,說:“讓我緩一緩,別一會又傷了你。”
彩兒皺了皺眉,心想:看來藥效還沒過。
彩兒:“要不我去給你找個大夫吧,我看你這也怪嚇人的!”
“不要!”阿五當機立斷,說:“你看見就算了,如若再讓旁人看見,成何體統。”
彩兒暗笑一聲,心想這阿五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過了半晌,阿五走上了岸,對彩兒十分歉意地說:“彩兒妹妹,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彩兒連忙擺擺手,笑曰:“無妨無妨。”
阿五張口欲言,卻看見遠處有一個侍衛走來,心裡一驚,彩兒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怎能讓旁人見著?
阿五馬上將女人拉入自己的懷中,轉了一個身使自己的後背背對著那個侍衛。
等到侍衛走近的時候,侍衛一驚,拿出刀指著他,說:“是誰?深更半夜的在這裡站著做什麼?”
阿五側了一下頭,冷冷的說:“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那個侍衛聽出來是他的聲音,知道自己多有冒犯,單膝下跪,說:“奴才不知是五殿下,多有冒犯,得罪了。”
阿五輕咳了一聲,說:“倒是你這大晚上的出來溜達幹什麼?”
“我吃壞了肚子,本是出來上茅房的。”
阿五皺了皺眉,說:“罷了,你先走吧。”
等到侍衛走後,阿五鬆了口氣,鬆開了彩兒。之間彩兒滿臉通紅,好像害羞了。
阿五見到她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一點奇妙的感覺。他有點尷尬,說:“那個……今日之事,可千萬不可向外人提起!”
彩兒莞爾一笑,說:“好!”
阿四大約很受龍族的青睞,敖踏馨之母的來信一封比一封熱情,剛開始信裡還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後來便一口一個‘親家公親家母’了,見阿四孤身一人住在京青丘,恨不能讓阿四來龍宮住幾天。
狐帝選了一個涼爽和煦的日子在族中開筵,恰好逢了沐休日,好請一干僚友上峰一同和樂。
夏末秋初,由於青丘乃極好之地,園中景緻仍然幽綠嫣紅,山石磊落,風光極好,正適待客,蔣氏本想請人唱上幾齣,但狐帝覺著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便只開了幾張桌筵席,一眾男客在前面吃酒,女客在後院另闢了一處飲宴,與狐族交好的人家不少,有些親密的便早早到了,沒想到來的最早居然是敖踏馨之母——敖夫人。
怕是這位夫人前來,應該是要和楊氏討論一下婚事的。
阿九不禁想到,此番青丘狐族舉辦這場宴會,聽說各族的都會來來,那榮軒會不會來?
朝朝暮,雲雨定何如,花日穿窗梅小小,雪風灑雨柳疏疏,人唱晚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