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趁她不注意,快速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撲倒在了床上,像小孩一樣緊緊抱著身下的阿九,說:“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你也總不來看我。其實我前幾天也修煉完畢,就等著給你個驚喜。”
阿九看著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感覺這個姿勢有點不妥,連忙推了推他,說:“尉遲……鯤,那個……你能不能先起來一下。”
“不行!”鯤又往她身上蹭了蹭,說:“才不要,九九。”
看著身上的大男人撒嬌,阿九“噗呲”笑了,這貨還叫她九九?
鯤鬆了手,起身。
阿九說:“別人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就在我屋子裡住著,別總出去。”她看鯤好像沒聽見一樣,便伸手掐了一下鯤的臉。“哎呦,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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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忘川河
阿九最近因為女婢的事情頭疼得很,現在榮軒受傷讓人擔心,鯤又讓人擔心。
“唉——”
“阿九,為什麼嘆氣啊?”一個語氣中帶著玩味的女聲傳來。阿九四周看了看,沒人。
“呵呵,我就在你的身體裡,你等著,我馬上現出來。”
紫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可令人驚訝的是,她居然和小九長得一模一樣。
阿九嚇得連忙起身,說“你、你是誰?”
那女子笑了,說:“我誕生在你飛昇上仙的時候,我、就是你,但準確來說我是你的二重身,邪。”
“邪?”阿九十分疑惑,說:“所以說,這些天,你一直在我身體裡。”
邪點了點頭,說:“我就是上羅之力中的邪,你頭上的花紋就可以證明。你想不想,與我合體?”邪伸出手。這句話好像有勾引人魂魄一般,讓阿九有一種同意的衝動。
阿九伸出手,就在兩隻手馬上就要觸碰的時候。阿九一驚,馬上縮回手。
“你我是一體,我又不會害你。”
邪變出了一本書,遞給了女孩兒,說:“這書裡記載了一些法術,都是在外面學不到的,你要用的話就多練練!”
頓時,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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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隻帶著彩兒和小春把阿九的正屋守住了,其他便睜隻眼閉隻眼,九靈殿一時和尚打傘,下頭的小女婢有樣學樣,不是出去玩兒,就是去別院串門磕牙,只有故包兒還老老實實的守著自己的活計,臧氏這幾年的訓練果然沒有白瞎的。
女人的鬥爭比的就是耐性,阿九忍得住,有人忍不住,李氏先找上門來,對阿九暗示明示了一番,讓她好好管教院裡的女婢。
阿九很天真道:“她們都很好呀,有什麼不對嗎?”
李氏忍了一肚子氣,勉強道:“那雪薇給小帝姬臉子瞧,你也不管管,這也罷了,還有幾個整日穿紅著綠的四處蹦躂,閒話生事!”
每日阿四的屋子只歪個幾步便是九靈殿,小春和故包兒幾個把阿九守的密不透風,紫瑤一腔熱情無處奮鬥,便天天守在門口,拉長了脖子等著,一看見阿四便上去請安問禮的,還殷勤的招待阿四來坐坐。阿四不勝其擾,便開口抱怨了幾句,故包兒趕緊提著紫瑤訓斥了頓,可紫瑤最近脾氣見長,居然頂嘴道:“姐姐少操些心吧,我如今是九殿下的人了,她都不說我,您多哪門子事兒呀!”
故包兒的氣的半死,阿九很為難的扭捏著:“紫瑤不過是熱心了些,況她是月明軒給的,我如何能不給她體面了。”
小春連忙道:“小帝姬,咱們可以收拾那幫小蹄子了!”
阿九微笑著搖頭道:“還不到時機。”
又過了兩天,臧氏數落了阿九一番:“你院子裡的小丫頭越發不像樣了,那個叫什麼可欣的居然在路上和你四哥哥拉拉扯扯的,你也不管管!”其實她想說的是紫瑤,她最近更加頻繁的出現在阿四面前。
阿九繼續裝傻:“可欣原就是四哥哥屋裡的,哥哥割愛給了我,我卻要責罰人家,回頭四哥哥不惱了我嗎?”臧氏恨鐵不成鋼,熱情的鼓勵了阿九一番,阿九遲遲疑疑的喏喏著。
扶著阿九從正院出來,小春興奮道:“小帝姬,這下連老太太都發話了,咱們總可以收拾那幫小蹄子了吧!”
阿九依舊微笑道:“再等等,耐心些。”
她掰著手指又數了三天,全家人一早去給狐帝請安,阿九特地穿戴的有些潦草;大家行過禮後,按齒序一一坐下。
臧氏黑著一張臉,不言不語的坐在上頭,狐帝見臧老太太面色不虞,便問怎麼了。
臧老太太指著阿九,不悅道:“你問問九丫頭,她那九靈殿都快被那群沒規矩的東西鬧翻了,也不好好整治整治!”
狐帝吃了一驚:“這是怎麼說的?小九,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