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種點菜吧

如果浸一斗酒麴的話,就放五升水,酒麴浸了三天後,開始在酒麴周圍發生像魚眼般大小的氣泡時,才可以下米,米要先整治得極精極細緻,淘洗二十遍左右。

如果用糯米來釀酒,一斗曲可以消去二十一斗米;第一次,下三鬥米;過一夜,酘五斗米。再過兩夜,酘十鬥米;再過三夜,酘最後的三鬥米;米投得少了,做出來的酒就沒有那麼香甜,會帶著些酸味。

在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中,炊飯的水,以及洗滌作酒用具的水,還得用河水為最好。

釀酒的飯,要炊到很軟,像炊供食的飯時一樣,炊好,攤開,到冷透,然後再下釀甕中去,密封后等酒釀好,釀得越久,酒越醇香。

這造麴節,更多的可能是人民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盼吧,接著這麼個由頭期盼自己的家庭能越來越好,越來越富,農民更多的肯定是期盼自己的田收成越來越好了。

是以造麴節開始的前一星期,金陵城裡的人都在家造酒麴,弟子們都得回家做酒麴,她們也因著造麴節而放了個小長假!

第一天的時候,林樓蘭還特意和蕭景時在街上晃盪,漲了不少知識,心道造個酒麴,還能跟神靈扯上關係。

她見每家每戶家門口都擺著祭禮,林樓蘭瞭解到,這是祭傳說中主宰酒麴好壞的“大麴王”

而祭禮開始的時候,每個人會念一段祝曲文,祝文讀三遍,每讀一遍,拜兩拜。

林樓蘭耳尖,她囫圇聽了個大概,內容是:主人某某某,謹擇九月初一的好日子,造成了幾千百餅麥曲,設了橫直道路,來分別疆界領域。

建立了五個曲王,每個管領一方,供上了酒和乾肉,請求神們幫助;請神們向下界表現你們的力量,殷勤地看重我的願望;讓鼠類不要到這裡來,住在洞裡的蟲類也躲開。

將來曲餅穿上錦樣的衣裝,又茂盛又輝煌;曲餅消化力和熱力也旺盛,像火一樣熱烈有勁。作成的酒比花椒薰過還香,味道也比鹽梅高尚。

老爺們喝了,醉得很過癮;小子們嚐了,又恭敬又安靖。

我告白了三遍,你們一定受感動,使我的願望實現。

神們,你們聽到了,從暗中給我福報!

——急急如律令!

最後結束動作的急急如律令給林樓蘭驚了一下,跟道士做法似的,神神道道,街上人人都是這麼一副光景,看得差不多了也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大家都在家裡矇頭造麴,她也得把自己要做的那些農活趁著小長假趕緊安排了。

林樓蘭抄起傢伙當晚就和蕭景時出城在竹屋住著,小長假的行程緊著呢,要翻地,施肥,種菜種,還得把那些棉花摘下來做些牙刷出來送人,還有多做點牙粉存著。

一大早雞剛叫過三旬,天剛矇矇亮,秋天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空氣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林樓蘭就已經起床梳洗了。

也就五點多,她給自己套了個外衣,天氣冷了,做衣裳的錢都快出不起了,她還聽說金陵的冬天很冷。

她去廚房生火,煮了一點稀飯溫著,然後從房間裡拿出三天前放進水盆裡發芽的菜種,放到前陣子抹黑開墾出來的新菜園子裡準備移栽。

之前一星期,林樓蘭和蕭景時已經反覆地,把菜地耕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地變得柔軟,她又不辭辛勞地施糞肥,到現在這塊地已經變得非常肥沃,就差下菜種了。

她準備了很多菜種子,她用洗菜的鐵盆裝了好幾盆水,專門發種子,這入秋後不像夏天,種子要提前發出芽來再移栽,不然在地裡埋著,天冷,發芽慢。

這一畝左右的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給林樓蘭一塊塊的劃分開來,還在每一塊地面前插了木牌子,標註菜種名字。

她目前先劃分了十個小區,種上韭菜,蕪菜,冬瓜,黃瓜,絲瓜,茄子,秋葵,蕪菁,白蘿蔔,蒜。

蕪菜就是香菜,蕪菁就是大頭菜,實際很多菜的最佳播種季節不是這個月份,九月下種怎麼也得明年開春後才會長出來,而且可能收成也會減少一些,但是這對林樓蘭來說,這菜種的多與不多,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她又不是量產,更加不是為了種田賣菜維持生計,反正就她和蕭景時兩個人吃。

她把披著的外衣脫了,又拿出一個口罩戴上,開始了清晨的勞作!

她先是在秋葵區蹲下,先是逐個挖小畦,不能太大,太大的話,水難澆得均勻;但是要掘得深些。

弄完這些,她起身休息了會兒,然後又蹲下去用小瓢提來的一桶糞肥裡舀出,用熟糞和掘起的土,對半和起來。

在畦面上,蓋上一寸厚的一層;然後用鐵齒耙耬過,混和均勻;再站起來用腳踏一遍,讓泥土貼實而且平勻;然後澆水讓地溼透,水滲完之後,撒下葵種子;再用熟糞和泥土對半和勻,在種子上面蓋上一寸多厚的一層。

韭菜、香菜、茄子的種法也是作畦、澆水、蓋糞土,一切都和種葵一樣;但是種韭菜的畦要作得深。因為韭菜開始長之後,韭菜每剪一次,就得加一次糞,它的根又容易向地面升上來,所以畦一定要作得深。

接著她來到瓜類的地區,先是冬瓜,她先先用鋤頭,平行於地面,鋤去地面的幹泥土。

然後掊一個口像大碗大小的坑,在坑裡向陽的一面,放上四株瓜苗,三顆大豆,用熟糞和在土裡。

然後把削尖的竹竿插在地裡靠著籬笆,等出了藤蔓,讓藤蔓沿上籬笆,接著林樓蘭又把其餘發芽的黃瓜、絲瓜移栽到分好的區裡。

種大頭菜和白蘿蔔的播種工序也一樣,兩個都屬於十字花科的蔬菜,只不過大頭菜一次不要種太多,地要柔軟也要夠肥力,林樓蘭給給大頭菜的地比其他菜的地大了一倍,因為大頭菜的跟收了可以曬乾蒸熟吃,而且還又甜又好吃,所以她給大頭菜留的空間大一些。

不知不覺就八點了,她忙得暈頭轉向,看著面前一片綠油油的菜苗子,心裡多了些期待,這生機盎然的樣子,她真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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