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光如同輕紗籠罩大地。
明亮,讓別墅小區的一切都漫上了一層奇異的色彩,鮮活而又柔和。
甚至就連在月光下拉長的漆黑影子,也都在那銀華之下不再讓人心生畏懼。
“我像一隻魚兒在你的荷塘……”
置身於微涼的月光之下,張潼也不知道為什麼,情不自禁的就哼起了這首四年後才會橫掃廣場舞世界的神曲。
其實,置身於這樣如水的月光當中,張潼是想朗誦那一篇《荷塘月色》的。
但是吧……張潼的水平也就這樣了,只能哼一下這個荷塘月色了。
最起碼,在零六年這首歌算是原創吧?
就在張潼心情一片愉悅的時候,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
看到張潼轉身就走,吳開成是真的慌了!
從他清醒過來的那一刻起,吳開成就能清楚的感覺到,瀰漫在別墅裡的那種陰冷竟然不見了,剩下只有初秋那獨特的涼爽。
如此明顯的變化,再加上自己一家四口全都在樓梯前暈倒的詭異表現,吳開成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是因為他知道,他才將張潼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一路緊追,吳開成連腳下的拖鞋跑掉了都顧不上,赤著腳就跑出了別墅的大門。
在看到張潼悠然的沐浴在月光之下,他的臉上才露出恍然之色,整個人也瞬間輕鬆下來。
“張先生,家裡的幾個女人讓你看笑話了,實在是抱歉。”
赤著腳站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吳開成一臉真誠的對著張潼說道。
張潼點了點,臉上露出耿直的笑容:
“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畢竟我真的什麼都看到了。”
吳開成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心裡忽然間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自己吳家在明陽市這一畝三分地上,也算得上是黑白通吃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吳家,面對那些不可名狀的詭異,卻又顯得那麼的弱小無力。
吳開成對自己女兒的樣貌和身材很有信心:
“張先生和萱萱的年紀差不多,正是懷春的少年年紀,如果……能撮合他和萱萱走在一起,那我吳家不是穩如泰山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吳開成一臉大度的對著張潼說道:
“張先生,不知道你覺得我家萱萱怎麼樣?年輕人嘛,喜歡的話就大膽去追,我這個做父親的,要是能看到萱萱有張先生這麼優秀的男朋友,也會為她高興的。”
看著一臉認真的吳開成,張潼下意識的想到紫色的葡萄,果斷的搖了搖頭:
“日後再說吧。”
日後再說?
吳開成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大腦卻是已經飛快的運轉了起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字是名詞還是動詞?
還不等吳開成想出個所以然,張潼就一臉正色的說道:
“剛剛在裡面的情況,吳總也看到了,有些話不方便說,她們也不給我機會說。”
“現在正好清靜,我有些事需要和吳總你交待一下。”
說起正經事,吳開成的臉色一正,畢竟這可是關乎到他們一家老小性命的大事。
“我懷疑,那東西是鬼!”
在吳開成凝重的表情之中,張潼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讓吳開成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肯定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