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範德彪說這一帶的地形他很熟悉,但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那座山頭和那棵奇形怪狀的樹。
“要不問問楊家兄弟吧,他們倆是清風寨的人,這裡的每一棵樹他們都很熟悉。”李麗真提議。
範德彪的大嘴立馬咧成了瓢:“兩個小白臉能知道啥?小櫻澗都不敢下去,問了等於白問。”
李麗真白了他一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你能不能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什麼有色眼鏡看人?他們楊家人確實不頂事嘛。這話是我爺爺說的,又不是我胡編亂造。”範德彪小聲嘀咕著。
李麗真轉向他正色說道:“德彪,此一時彼一時。爺爺跟楊老寨主有過節,那是他們上代人的事情,我們做小輩的能不能就事論事?以後大青山生態果園連成一線,只有大家同心協力才能把事業做大。”
“我又沒說不跟他們和睦相處。”範德彪突然泛起了孩子氣。
丁小虎哈哈一笑,其中大意已然明瞭。他拍著範德彪鐵板似的肩膀說:“德彪啊,麗真妹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你爺爺是對楊老寨主有些看法,但是這種看法不一定也能用在楊偉明和楊德智身上。我麗真妹妹不是答應嫁給你了嗎?夫妻倆好好說話,凡事商量著來,儘量把個人主觀意見降到最低。”
“那當然了,麗真答應嫁給我,她就是我們老范家的當家媳婦兒。誰的話我都可以不聽,奶奶和麗真的話肯定要聽。”範德彪立馬舉手宣誓。
這小子傻的可愛,丁小虎點了點頭:“那就行,反正有事情商量著來。你也不要什麼事情都聽她的,自己的意見也要提出來。”
隨即他話鋒一轉,指著照片背後的地圖問李麗真:“真真啊,還能記得那棵樹的大概方位嗎?相對於這座山洞的大概方位。”
“就是西北面那座山頭,隔著小櫻澗,我當時是直線掉下來的,這座山洞的位置往東南面偏過去沒多遠。”
李麗真說的非常肯定。
山洞的走向也是往西北面去,丁小虎的腦子裡靈光一閃,他往火堆里加了把柴火,決定先在洞裡歇息一晚,明天多備些火把照明之物,順著山洞走下去看看。
正好小黃毛和烏鴉仔搬著柴火進來,據他們說,他們是從葵花坳進來的。這個山洞深不見底,他們走了整整七個小時才到這裡。
“葵花坳?葵花坳在清風寨的哪個方位?”
“東南偏北點,那個地方我知道,好多小混混去葵花坳玩越野車。”範德彪從烏鴉仔手裡搶過揹包,拿了包牛肉條和巧克力,塞給李麗真吃。
“對對對,是我們老大組織的山地越野賽。”烏鴉仔興奮地叫了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瞄了李麗真好幾次。
丁小虎說:“行,大致情況我知道了。德彪你和麗真把這裡收拾收拾”
隨後他指著小黃毛和烏鴉仔說:“這種地方難免有野獸毒蟲出沒,你們倆跟我出去探探地形。”
“虎哥料事如神,洞裡確實有大蛇,腦袋那麼大,蛇信子就有五米多長。”
小黃毛和烏鴉仔屁顛屁顛跟在丁小虎身後,極盡誇張地描述著剛才發生的恐怖事件。
沿著山洞往前面走了二三十米,丁小虎摟著他們兩個人的脖子,聲音壓得低低地說:“關於李麗真以前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再提,要是被我聽到或者從別人那裡聽到,我就扒了你們的皮。”
“哦……不提不提,以後打死都不會再提。”
“知道就好。”鬆開二人,丁小虎往前面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用手電筒照著小黃毛和烏鴉仔接著說:“你們兩個挺機靈的,跟著錢衛豪混有工資嗎?”
烏鴉仔立馬爆了:“有個屁,錢衛豪盡顧著自己耍女人,頂多帶我們白吃白喝從來不給工資。”
小黃毛沒說話。
丁小虎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你呢,錢衛豪給你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