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只聽棺槨中發出“啪啪”的聲音來,似有人在裡面捶打著。
冷烈一驚,忙上前一把將女兒拉進懷中,驚恐的看著兒子的棺槨。
“砰——!”一聲巨響,那棺蓋被一股巨力猛的衝到半空中,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冷烈轉頭看著開啟的棺槨,心緊緊的縮著,想看兒子一眼,可是又怕看到自己不想見的東西,複雜遲疑的目光轉過去。
只看到棺槨中,兒子俊巖的屍身還是那樣靜靜的躺著,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那瞪大的眼睛顯示著他死時的萬般不甘。
心又是一陣刀扎似的痛,眼淚模糊了眼睛。邁步走到棺前,伸手輕輕撫著兒子的臉龐,如今他是冰冷的,讓自己的心也隨著他一陣冰冷。
“俊巖,我的兒,爹知道你走的不甘心,可是一切都過去了,來世希望你能投個好人家,不要這般年紀就折了性命。”
“哥,哥,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哥,看看我,我是月兒,看著我啊!”凝月卻搬著俊巖的頭,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可是俊巖的身子是硬的,頭也是硬的,她搬不動,只好自己將頭湊過去。讓哥哥的眼睛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月兒!”冷烈一把拉過凝月。如今兒子是死屍,死人就有屍氣,女兒這樣臉對臉的湊過去,一定對她沒好處。
“不!我要讓哥哥看看我,我活下來了,他卻死了。哥,知道這樣,我不要你來救我。”凝月哭喊著,又往前掙。
“月兒,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你哥哥怎麼會摔下崖去的?”冷烈抓著女兒的胳膊急問。
自從出了事,一直問女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原本與自己在一處的俊巖會出現在半山腰處,與女兒和千傑在一起,還摔下了崖。可是女兒一直迷糊,問不明白,如今看她清醒了些,忙又問。
“我……”凝月正欲說話,棺槨中卻騰出一陣黑氣,嗆的她一陣咳嗽。
冷烈忙上前拉了凝月就往外走。
“爹,爹,我還……”凝月想說話,可咳嗽的厲害,被冷烈抓了胳膊拖出了房間。
見他們父女安全出來,大家才放了心。轉頭看,那房間更加黑沉。
“快,將大公子入殮,明日就讓他入土。”冷烈吩咐。
“爹,不……咳,爹……”凝月抓著冷烈的胳膊,卻咳嗽的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從她含淚企求的眼神中,冷烈明白她是不捨得讓哥哥離開。
“月兒,你哥哥已經走了,我們留不下他了,就讓他安心上路吧!”冷烈含淚揮了揮手。
春澤吩咐人去抬大棺材去了。
按照規矩俊巖還是個小孩子不應該有大棺木,也不應該有大禮傳送,可是冷烈念他死的不甘,也是父子情深,便命人去做了大棺木給他,也好了了今世這一場的父子情。
好歹的將凝月安撫下,為她請了大夫,治療她的咳嗽,服了藥,她才被藥力所致,安穩的睡下。
傍晚時分,冷烈這邊剛剛稍鬆了口氣,那邊春澤又跑過來,跑的氣喘吁吁,一臉的驚恐。“不好了,老爺,大公子不肯入棺,將棺材蓋又掀起來了,我們都不敢靠前,您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