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時,身體左臂與左手之上,居然同時響起倆道細細尖銳的聲音,直接地衝向聶鷹腦海之中。其中一道聲音夾雜著凌厲地劍意,進入到腦中之後,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快速地驅趕著黑暗之心所留下來的氣息。
突如其來的救星,讓聶鷹頭腦猛地一震。大腦本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雖然那劍意是好心為之,但是此舉也不免讓聶鷹頭痛難當。不過也是因為這陣頭痛,使他清明在那一刻開始急劇地恢復中。
強忍著腦子中湧現起來的陣陣疼痛,瘋狂地執行著心法,很快就進入到了忘我境界中。黑暗之心氣息還不是一般地強大,即使這般被強力驅除,依舊是盤踞在腦中一處,靈覺感應下,那一處地帶,彷彿是一個禁區,所有攻擊到了那裡,都會被消磨地只剩下一點點。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劍意強烈的驅趕下,配合著心法執行的速度增快,逐漸,聶鷹還是緩慢地將氣息趕出了腦子,進而將其揮散到身體之外。當神智由自己掌控之時,聶鷹只覺得全身軟弱無力,似一場大戰之後虛脫了一般。
由於這一次抵抗,在聶鷹雙手托起黑暗之心的時候,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是辦掉了,或許是這樣,黑暗之心的魔力在也無法影響到他,同時讓柳惜然呆在他身邊也是平安無事。
現在聽到佳人問到這個問題,聶鷹深感無奈,他明白這傢伙的恐怖,這樣一個有生命的物體,聶鷹也沒有把握將之放掉戒指中,會不會把裡面辛苦蒐集過來的藥材給魔化掉。
見到聶鷹發楞,柳惜然以為對方託著黑暗之心,身體已達到了極限,連忙伸出自己的雙手,焦急道:“讓我來拿著吧。”
聶鷹怔怔一笑,開玩笑,這個東西怎麼可能讓她去動?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心中十分感動,旋即平靜地道:“我沒事的,想了會事情。你快點去療傷吧。”
柳惜然無奈,只得退到了一邊。見著她進入到了修煉狀態,聶鷹緩慢地將黑暗之心放到地面上,然後快速地將戒指中的物品全都拿出來。選了一株不太珍貴的藥材放倒黑暗之心旁邊,過了幾分鐘,不見它有任何變化,聶鷹才重重地喘了口氣,要是日後一直要託著這個傢伙,豈不是顯的怪異極了。
將地面上的東西一股腦地全放到戒指中,心神完全放鬆下來,聶鷹才發現自己身體此時非常的虛弱。苦笑了一聲,然後飛快地盤腿坐好,也進入到了修煉之中。
不消多時,山洞內,只聽著倆道平穩的呼吸聲,那股微弱的攝人氣息也隨著黑暗之心被放到戒指中,而慢慢地被洞中氣流所同化,消失的無影無蹤。
古堡周圍,泛騰起一股濃郁的陰森恐怖氣息。方圓百里之內,異常安靜,連風吹過樹木,也響不起半點的聲音,這裡儼然是一處真空地帶,黑氣籠罩在整個空間下,黝黑之餘,還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若非還有著鬱鬱蔥蔥的大片森林,真會讓人以為這是處在地獄之中。
古堡內寬廣的空間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當四道身影跟著一道黑暗長虹掠進,分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之時,那中間處,十根木樁憑空出現。
“岑流,你守護的黑暗之心到底出了什麼事?”十道人影分立木樁之上,中間那位老者厲聲喝道。
岑流身軀一陣發抖,聲音更是止不住地發顫:“回稟長老大人,黑暗之心被人搶走了。”
“什麼?”空曠大殿中,十數道怒喝聲齊齊大作,天干十老更是壓制不住地殺機大盛,周圍空間裡,一陣強悍的壓迫瞬間而至,逼迫地地面上四怪大腿陣陣顫動,已開始了彎曲。
“說,到底怎麼回事?”戌位老者鬚髮盡揚,大有下方岑流解釋得不夠好,便是即將出手將之滅殺。
其他怪物臉面上,表情各不相一,冥水冷視著岑流,眼瞳深處藏著一絲幸宰樂禍,同時還有幾許慶幸。
岑流汗流浹背,一頓一字地將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然後低頭不語,靜等待著將要到來的懲罰。
“離開黑暗森林?哈哈!”木樁上回響起十道狂猛的笑聲,冰冷的殺意從中絲絲散發而出,蔓延在整個大殿之中。同時間,座座銅像上,似泛起一道淡淡的黝黑色光芒,憑添了殿中的恐怖。
“從來沒有其他種族來到黑暗森林中,還能平安地離開。”己位老者怒極大笑,一道掩飾不住地凜然聲經久不息地在空間中迴盪。
“我們就去見見那個小傢伙,看看他憑著什麼可以打破這裡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