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天氣依然是晴好,陽光射進宮殿,裡面角落得床榻之上,一青年眼眸緊閉地躺在上面。臉龐還顯病態,略現平穩的呼吸,依然是讓人擔心不已。
手指忽然輕輕顫抖了一會,片刻之後,隨著呼吸的強盛,青年睫毛微動數下,終於是睜開了眼睛。手掌在床上輕按,順勢坐了起來。
目光掃過四周,幽靜得寬敞房屋,淡淡的檀香味繚繞其中,讓聶鷹疲倦地精神略微有些舒暢與陶醉。收回目光,一抹苦笑頓時湧上心頭。
深深地吸了口夾雜著香味的空氣,聶鷹從床上下來,在陌生的房子中轉悠著。陽光照在臉龐上,清晰可見,聶鷹眉宇間的苦澀與黯然。
在房子裡轉了許久,似乎並沒有想通什麼事,搖了搖腦袋,正欲想要出去時,卻是房門自動開啟了,心語那令女人見了都要黯然淡傷的臉龐頓時出現在聶鷹視線中。
“聶鷹?”心語輕輕地喚了一聲。
“你是不是數月之後要到皇陵謝酬始神恩典?”不等心語接下來的話,聶鷹連忙發問。
心語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聶鷹沉聲道:“我曾在一處客棧中聽到一個陰謀是關於你的。”快速地回憶起那一天的事情,而後一絲不拉地告訴了心語,隨即有些苦笑不得地感覺:“以前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所以一直都沒說。”
“你就是因為要告訴我這個,所以才要離開段府?”這個問題,似乎很是多餘,對老者,心語已經問過很多遍了,但是面對聶鷹,依然是情不自禁。
“難道你不知道文平正在派人追殺你嗎?”
“知道!”瞧著對方神色間的那份擔憂與緊張,聶鷹突然露出一道邪壞地笑容:“叫你心語好呢,還是女皇陛下呢?我是不是要下跪?”
雙眼驟然通紅,晶瑩的淚花不斷地在美眸中打轉,心語知道,聶鷹是不想讓自己為他擔心,更不想讓自己從此留著一份內疚。此時,不管是什麼情,全在心語心中一湧而上,快捷地令人無*逃避。
“為什麼?”淚水悄然而落,褪去了令人敬畏的身份,心語也只是個平常女子。
雙肩微微一聳,聶鷹攤開雙手,“想做就做了,這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幫助心語,為的僅是彼此間的一份真誠,這點他早已想透,現在再次聽到心語問起,及她發自內心的傷心,聶鷹不在有後悔與遺憾。人,有時候總要去做一些事情,不是嗎?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心語的神情驟然有些瘋狂,這一刻,她不想要氣質,不想要高貴,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女子,敢愛敢恨。
劍眉上揚,聶鷹緊緊地盯著心語美不可方物的面容,心中略微地失神。在昏迷的時候,修煉者獨特的靈覺依舊還在活動。在聶鷹被老者救走,那時,他已經知道了身體內的異動。
奧氣狂野無匹,充斥著毀滅與佔有,這些,聶鷹早就知道。面對實力比他強上數倍的文忠,生死危機之下,聶鷹無奈地將破天之決湧動,以無玄劍阻止文忠,進而讓真氣藏匿於後,方是傷了文忠,不過他沒有料到,即便是這樣,都無*擊退文忠。
這一番爭鬥下來,聶鷹重傷之下,已然無*控制住奧氣能量。面對奧氣瘋狂的衝擊與佔有,真氣只得在丹田中與之抗衡。奧氣狂暴,真氣平和穩固,一時間,在丹田內瘋狂地肆虐。若僅是此,結果倒也不會太差,大不了,只是真氣被逐,聶鷹從次以後改修破天之決罷了,以他的底子,不會落後於其他人多少。
但是當時的情況,聶鷹是將倆種截然不同的能量同時地執行,而且是以破天之決為主導,這便導致了二者的對抗,真氣遠遠地落於下風。而且,與文忠的交戰,在還沒有執行奧氣能量時,本身已經被震傷,真氣已經沒有了巔峰狀態時的強大。
此消彼漲之下,即使真氣能量綿延悠長,也無*抗拒奧氣的攻擊,逐漸地,在丹田中,剩下的,已完全是奧氣能量。
丹田內的真氣在被驅逐下,被劍心吸引,全倍湧進劍心中。老者探查到聶鷹丹田中,不存在一絲地能量湧動,怪異正是從這裡開始。
劍心如同一個容器,平時,聶鷹修煉裡時,會有一小部分留入其中,讓其慢慢地增大,直至為衝擊先天境界,已經更高的劍魂為準備。而大量的真氣湧入,使劍心無*容納這麼多數量,聶鷹昏迷,功*不能執行,眼看就要劍心被漲破,以當時聶鷹的身體狀況,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必死無疑。
湊巧下,老者為聶鷹療傷,源源不斷地奧氣能量湧動,帶動著他本身體內的奧氣能量湧出,激起劍心中真氣能量本能的抗拒。於是,再次發生了一場無形的爭鬥。
最終結果,倆敗俱傷,倆股能量消失的乾乾淨淨,以老者的修為,當時親身感受,也無*察覺到它們的下落,最終也只能認定,聶鷹修為盡失了。而那時,聶鷹的身體達到了極限,完全地失去了知覺,完全不明白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