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連自己的女人都養活不了,像什麼話?”
“本少可不是某些只會混吃等死的窩囊廢!”
“一輩子只會躲在女人背後吃軟飯!”
諷刺的話語,在狹小病房內響徹。
每個字眼,都猶如一根尖針,深深刺入陳天的心底。
他看著眼前的一幕,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卻又無力反駁。
畢竟,事實就擺在面前,若非為了自己,鄱雅也不會落得如此悽慘。
“咦……”
正在此時,陳天的注意力,忽然被鄱瑾兒手上的翡翠鐲子吸引了。
他凝神觀察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隻鐲子,和鄱雅當掉的那隻本是一對,都是鄱家代代傳下的珍寶。
照理來說,它們的顏色質地都該是別無二致,一模一樣的。
可眼下鄱瑾兒手上這隻……
不管是紋理細節,還是翡翠的成色都遜色了不少。
放在市面上,最多是幾千塊錢的便宜貨。
以陳天如今觀察入微的卓絕眼力,幾乎是一眼便看出了差異。
難道……是仿的?
“瑾兒,你手上的鐲子是怎麼回事?”
沉吟片刻,陳天還是忍不住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
鄱瑾兒錯愕的一挑眉:“什麼怎麼回事?”
馬兵卻是怒不可遏的搶聲道:
“陳天,你該不會是覺得鄱雅為你賣了鐲子還不夠,又打上瑾兒這隻的主意吧?”
“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做人得要點臉面!”
陳天沒有理睬馬兵,只是緩緩搖頭,語氣無比堅定: “不,瑾兒,你手上的這隻……是假的。“
此言一出,鄱雅等人同時臉色一變,滿臉震驚。
“什麼?你說是假的?”
鄱瑾兒嬌軀一顫,不可置通道:“這不可能!”
“這鐲子平時我是從不離身的……“
“也就上回摘下來,讓馬兵帶回去給家裡人見識了一下。”
她說完,看向馬兵:“親愛的,你說是不是?”
然而,此刻的馬兵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沒……沒錯!”
“這鐲子,瑾兒平日愛惜的很,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他走上前兩步,氣勢一下提了起來,指著陳天的鼻子罵道:
“姓陳的,你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合著你是在含沙射影的說本少搗鬼麼?”
“我告訴你,今天要不把話說明白,休想走出房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