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老師!”
穆流光真誠無比的望著男人,就差敬禮了。男人忍不住低聲笑了笑,“吶,流光,老師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老師您問吧。”
“那個——流光上課的時候為什麼一直盯著老師看呢?”
穆流光的臉噌的一下紅了,尷尬不已,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老師,大家都在盯著您看,我只是,隨大流。嗯嗯,我只是隨大流而已。”
“原來是這樣。”這都是什麼奇葩問題,穆流光暗自唸叨著,不知為何,辦公室密閉的環境讓她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十分迫切的想要從裡面逃出來,但顯然男人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我還以為流光以前認識我呢。”男子眯了眯眼,似乎感覺到了穆流光的不自在,“老師剛到這個學校,許多東西還沒有收拾呢,流光可以在辦公室幫老師整理一下東西嗎?”
此時正值第二,第三節課課間,休息時間足足有四十五分鐘,辦公室外的走廊裡裡也漸漸嘈雜起來。穆流光無比聽話的點點頭,“老師,我從那裡開始整理?”
“就從——整理檔案開始吧。這裡是所有歷史老師的文件,流光先幫我把我的資料整理出來,可以吧。”
“嗯,好的老師。”
穆流光結接過他手裡重重的一打紙張,埋頭整理起來。男人悄悄將座椅向她旁邊移了移,手中卻是不閒著,開始整理教案。
在無數禿頭髮福的中年教師中,男人的資料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穆流光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男人的個人資料。即使是證件照這種古板而毫無美感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依舊俊美。
姓名:白梓
年齡:27歲
畢業院校:西萊斯大學
西萊斯——穆流光的目光停頓了一下,西萊斯大學正好是穆連城的母校,尤其以歷史專業出名,這樣好的大學裡出來的學生為什麼會來大都這個小小的市中學教書呢?
穆流光被白梓使喚來使喚去,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白梓才意猶未盡的放人離開,穆流光深刻的意識到這種老師以後要堅決遠離,匆匆說了一句再見便從辦公室裡消失。
她身後的白梓什麼也沒有說,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目送她遠去。
“這次居然沒有被認出來,真是奇怪。”白梓摩擦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少女的背影。
是夜。
陳嫻從病院出來,門外等待她的朋友連忙湊了上來詢問:“怎麼樣,見到了沒有?”
“嗯。”見是見到了,可是那人說的話如此荒誕,叫人怎麼去相信?陳嫻的臉色越發蒼白,腦子裡全部都是那人說過的話,讓人無法相信卻又十分真實,反反覆覆在她的腦海中迴響。鄭天扶著她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面對這樣的陳嫻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兩個人驅車離開,陳嫻從後視鏡上清晰地看到了醫院的名字——東郊精神病院,隨即緩緩閉上了眼睛。回家的路上鄭天的目光不時地飄向身側目光呆滯的女子,急切地想要詢問可是看到她這幅樣子又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陳嫻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努力露出一抹笑容來,“小天,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鄭天一愣,抿緊嘴唇,心中有那麼多想說的話,可是最後只是小心翼翼地道:“你——還好嗎?”
“我?”陳嫻笑笑,“我——很好啊。”
鄭天立馬皺眉。不可否認這幾年來陳嫻的卻過得很好,可是現在呢——這才幾天,陳嫻就迅速的憔悴起來,鄭天心裡湧起了一股愧疚,同時對莫文華的好感猛然下跌。
陳嫻轉過頭面對車窗不去看他,窗外是大都美麗的夜景,雖然不想讓鄭天擔心自己,但心中的煩悶又能找誰傾訴呢?
陳嫻嘆了口氣,幽幽開口:“小天,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魂麼?”
“陳嫻你沒事吧?”鄭天被這句話嚇得不輕,“那個精神病和你說什麼了?你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