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華嘆了口氣，扭頭向醫生示意，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囑咐道：“這幾天要多注意休息，夫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老公，快走！”陳嫻在醫生走後極力想要說服莫文華，莫文華只是憂鬱地望著她，抿唇並不答話。
鎮靜劑開始起效了，病床上的陳嫻終於疲乏地合上了雙眼。
“患者本來患有嚴重的產後抑鬱症，看這個情況——她的幻想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的，劉醫生。”莫文華揉著眉腳，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和憂慮，“當初還以為搬家對她的病情有幫助，可是好像——是越來越嚴重了。這該怎麼辦啊，劉醫生？”
“事到如今只有先讓她進療養院看看……”
“不！”聽到這兒莫文華突然憤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字一頓道：“我絕對不會讓她去哪種鬼地方的！”
劉醫生極為理解的笑笑，好脾氣的向莫文華解釋：“莫先生，你不要對療養院抱有偏見，如今絕大多數的療養院都是正規且人性化的，您不必擔心您的夫人會受到什麼不好的影響，而且——”
莫文華不等他說完，態度十分堅決：“不行，我不同意。她情況穩定後我會帶她回家靜養的。”
“莫先生……”
回應劉醫生的則是憤怒的摔門聲。
“真是——”劉醫生卸下眼鏡，擦乾頭上的汗，呢喃道：“看來到現在，還是忘不了啊。”
……
“流光？”
言少卿一進來就看到少女背靠沙發，極為認真的看書，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言少卿無奈，熟門熟路的倒了兩杯熱牛奶，在她身邊坐下，剛剛坐下穆流光意識到有人來了，詫異地抬頭望去，“你怎麼來了啊？”
“怎麼樣，你——好點了沒有，哪兒還不舒服？”
“我很好啊，”穆流光笑笑，接過言少卿的牛奶，牛奶的熱氣撲在臉上，讓她舒服得眯起了眼。言少卿抿了一口牛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穆流光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言少卿動作一頓，再看向她時表情變得很嚴肅：“穆大哥的事，我聽說了。”
“嗯？所以呢？”穆流光心不在焉地翻過一頁，“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我只是——流光，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言少卿你怎麼了，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穆流光合上書，目光這才落到了言少卿身上，心裡奇怪，“我哥怎麼了？”
言少卿楞了一下，急忙擺手：“沒，沒事。”
“言少卿，你很可疑噯，”穆流光和他相識十多年，一眼就看出他有問題，頓時感到不妙。言少卿死死咬著唇準備硬扛到底，穆流光眸光沉了沉，隨後緩緩低下了頭。
“流光？流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