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落在洛清歡的面頰上，涼意滲入面板。
緩緩睜開了眼睛，洛清歡只覺得後腦一陣陣的疼痛，彷彿在訴說著她剛才遭遇到的襲擊，她用雙臂撐著地面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蹲在牆角的零。
零見她醒了，先是驚喜，繼而扁了扁嘴，似乎不敢過來的樣子，只抱著腿坐在地面上，洛清歡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姐姐！”零見狀急了，三步並作兩步朝洛清歡跑了過來，剛要抱住洛清歡的腰就被洛清歡躲開，零撲了個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洛清歡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扯了扯唇，“零——想殺了我嗎？”
“我沒有！”
“沒有嗎？”洛清歡放在腦後的手伸了出來，上面沾著自己的血，她蹲下來將手伸到零的面前，“你做任何事之前都沒有想過後果是什麼，現在我來告訴你，可能你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因為就算我消失也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但如果你以後遇到了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怎麼辦，你的任性會害死人的！”
“好，我現在再問你一次，零，你想殺了我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呢，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造成後果也十分嚴重，零，不止你會生氣，我也會，如果你還是不覺得自己錯了，那麼咱們就分開，你以後不準再跟著我！”
“不要！”
聽到洛清歡的最後一句話，零突然間激動起來，他死死拽著洛清歡的衣角，零的力氣很大，哪怕是洛清歡也掙脫不開，她皺了皺眉想要割斷自己的衣角，卻不曾想到零立馬看穿了她的心思。
零的手下移抓住了洛清歡的手腕，抿著唇不說話。
“放開！”
男孩猛地搖了搖頭，堅定地抓著她的手。
“真的不放？”
洛清歡也不甘示弱，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她將自己的手腕一折掙脫開零的手，脫臼的疼痛遠遠無法與她現在對零的憤怒相提並論，即便零異能對她來說很有用處，但如果零不認錯，她是絕對不會再讓這個定時炸彈留在自己身邊。
她的舉動讓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愣愣地抬起頭望著洛清歡，看到洛清歡抬腳要走，零慌忙抱住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我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不要，不要扔下我……”
零的聲音隱約帶著哭腔，洛清歡停下腳步轉頭看他，只見零眨巴著那雙漂亮的眸子，眼角泛著淚花，可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哭出來會引來喪屍，於是強忍著自己的眼淚。
“知道自己哪裡錯了麼？”
“我，我不該亂髮脾氣的，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盯著零許久，洛清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零對她如此依賴，但是零的舉動看上去不像作假，他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