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
一名白衣女子被人群團團圍住,她環顧四周,不料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清初師妹,你就這麼想殺我?”
“不是我要殺你,是你將自己逼到絕路的,”被喚作清初的青衣女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師姐你與魔道勾結,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救你了。”
“用與魔道勾結?好大的罪名啊,但還請師妹拿出證據來,你口口聲聲說我與魔教勾結,總不至於沒有證據吧。”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眯起眼睛打量四周,這些膽小如鼠的修士,哪怕將清初的話信了大半,也不敢輕易上前。
本來就是憑空捏造的事情,現在讓她拿出證據來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兒的清初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飛霜的視線始終定在清初面上,自然也沒有錯過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憤恨,於是她勾了勾唇繼續道:“怎麼了清初師妹,看你這表情——沒有證據還敢如此張狂,真把大家當成了傻子不成?”
清初的沉默讓飛霜捂著唇笑出聲來,她漂亮的眸子裡充滿了同情。
“我知道你嫉妒師姐修為高,長相好,可是也不能這樣汙衊師姐啊,這傳出去毀掉的可是師父和宗門的名聲。”
這句話戳到了清初的痛處,她一下子變得面目猙獰起來:“我怎麼可能嫉妒你!怎麼可能!”
“師妹你現在這個醜陋樣子還真是讓人同情。”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
“讓我想想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嫉妒師姐的,哦,對了,是從元陽真人舉辦雙修典禮的時候開始的吧,你到底在嫉妒師姐什麼呢?”
“閉嘴,你給我閉嘴!”
“你的師姐不僅修為比你高,長相比你好,也比你更得師父歡心,我想師妹你最嫉妒師姐的就是這點吧,畢竟你可是喜歡師傅喜歡的不得了呢。”
“夠了!”
怒吼一聲的清初捧著腦袋陷入了絕望,她的一雙眼睛赤紅,每每腦中響起飛霜的話,她的心底就湧起恨意來。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女人處處比她強,即便如此也就罷了,連她喜歡了多年的師父竟然也將這個女人捧在手心,清初恨極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噩夢。
她必須,必須要殺了這個女人,只要這個女人活著,她就沒辦法和師父在一起!
下定決心的清初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了六角宮燈,目光陰沉地盯著飛霜那張漂亮的臉,此刻她的眸子裡只剩下報復,她彷彿已經看到了飛霜狼狽地從斷崖墜落,這樣的快感讓她渾身顫抖起來。
宮燈離開清初的手,在半空中旋轉著,被燈光籠罩在其中的飛霜被宮燈控制著身體無法動彈,宮燈中的靈力洶湧,迫使她的五臟六腑移位,苦不堪言。
哪怕她一直暗中盯著清初,可還是沒有預料到清初得了這麼一件了不得的寶貝,竟是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清初嘴角噙著勝利的微笑,輕輕一掌就將飛霜送下了斷崖。
“哈哈哈!是我贏了!”清初望著看不到底的斷崖,瘋狂地大笑,可就在下一刻,破空而來的長劍打斷了她的笑聲,長劍從修士中間穿過,深深沒入了地面,劇烈搖晃著的劍柄表明它的主人十分憤怒。
長劍入地不過片刻,一男子隨之出現在她的面前,讓方才還在大笑不止的清初呆在了原地。
可一想到飛霜已經不在,清初又露出了病態的微笑。
師父屬於她了,真好。
清初朝著男子走去,口中呢喃著對方的名字,可男子卻像是沒有看到走過來的她一樣,死死盯著斷崖,終於男子識海中的某樣東西驟然失去了聯絡,男子向來淡漠無情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種名為憤怒的表情。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他周身洶湧著的靈力正在蠻橫的四處衝撞,清初被迫停下了腳步。
“是你,殺了她?”
深紫色眸子緩緩盯住了面前又哭又笑的,像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可他是得不到對方的回答的。